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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劫财劫色

  虽然已经入秋了,可是正午时分烈日的威力仍然不减,因此环顾整个台中都会公园没有半个行人,只有几隻野狗趴在树荫下睡午觉。没有人会没事在这个时间点跑到公园来晒太阳的吧?

只是偏偏就是有这种人,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妻就正从公园入口走进来。前面撑著小洋伞哼著歌的雅惠,外表柔美的她意外的是从事人民保姆的工作,刚从警大毕业满一年的菜鸟警察。跟在后头提著大包小包的是丈夫于成,台中某私立高中的聘任教师,年纪比老婆大5岁,出社会已有一段时间了。

这对夫妻由原本住在教职员宿舍,如今终於靠著存款加上房贷买了爱的小窝,下週付清尾款就可以搬进去了,所以现在正忙著张罗新的傢俱和日用品。

从一大早开始,于成就跟著雅惠东挑西逛,跑了好几家店面。

「再来是世贸傢俱展,然后是生活工场特卖会,然后是……」听到老婆数著接下来的行程,于成也只能报以苦笑。不过看到雅惠一脸开心的表情,想到两人的新世界,身上的那些大包小包彷彿不那麼重了。

「啊,我想上个厕所,阿成你在这等我一下喔~」于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著老婆离去的背影,还是没什麼真实感。雅惠这样聪明美丽、家世背景又好的女孩,怎麼会挑中自己这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当初同事们也都不敢相信,个性忠厚木訥的于成是怎麼追求到公主殿下的。

「公主殿下」是于成的同事们给雅惠起的绰号,并不是说她真的是公主,不过也足以代表她在平凡男人心目中,梦一般遥不可及的地位了。现在于成要搬离员工宿舍了,那些傢伙都为了以后见不到公主殿下而偷偷地唉声嘆气呢。

呵,自己实在是个幸运儿呀,于成在心中暗自雀跃著。

「先生,请问这边可以坐吗?」

「啊…是,是,请坐。」

正当想得出神的时候,一把轻柔的女声将他拉回现实,抬头一看,一名甜美可人的少女正用她的大眼睛打量著自己身旁的座位,连忙把椅子上的杂物移开。奇怪的是,在不远处还有空的椅子,为何她偏偏要坐这呢?

「你好,我的名字叫魅雪。」

少女主动友善地向于成打招呼,于成更仔细地观察这女孩,发现她的美丽并不输给雅惠,他还鲜少遇过跟漂亮老婆一样令人倾倒的美女呢。眼前的少女大约是高中年纪,散发著动人的娇媚气质,尤其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翦水秋瞳,眨呀眨的好似会说话一般,竟然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不不不!在我心中只有雅惠才是最美的,于成甩了甩头把心中莫名的杂念给甩掉。

「是这样的,我是国际狮子会的义工,最近我们为了弱势贫童募款,正在做爱心义卖的活动,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帮帮忙?」少女拿出一隻黑色钢笔,上头镀著爱心笔义卖的字样。这一看就知道是骗取同情心的老把戏了,于成是不吃这一套的,何况自己都有定期捐给慈济专户的习惯。于成考虑著是要乾脆拒绝就好还是要劝导少女别走歪路。

只是看到少女诚恳的眼神,很奇怪的令人不忍心拒绝她,这麼清澈美丽的大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于成看著少女的眼睛,感觉心情非常地愉快,好像有什麼魔力把自己牢牢地定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好嘛?做做善事吧,会有好报的。」

魅雪吃吃地笑了起来,向于成撒娇,并且把身体靠得更近了。从她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令人心矿神怡的甜味,面前的女孩似乎变得更迷人了,她的笑容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笑容。于成像是突然疯狂地爱上了这名陌生的少女,为了博佳人一笑,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的事物,只有呆呆地点头。

「那麼,请问您在银行裡大概有多少存款呢?」「有…三百……三百多万。」女孩拿出了一本支票簿,在金额栏位填上『参佰万元整』的字样。

「好了,请在这上面签个名吧。」

脑袋清楚的人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签这种东西的,不过此时的于成像是傻了似的,十分乾脆地捐出了这笔「善款」。魅雪收下支票之后,便附到于成耳边说著悄悄话。

「好了,在心裡数到三十之后清醒过来,并且忘记刚才所有的事情。」下完指令,她还顽皮地送个飞吻道别,而于成也只是傻笑著呆望她离去。

另一方面,雅惠在公厕小解之后,又绕去买饮料,好死不死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一个不知名的美少女亲暱地挽著老公的手说悄悄话,临走时还拋了个媚眼,而男方从头到尾都色瞇瞇地盯著女孩傻笑……雅惠不禁打翻了心中的醋罈子,正要追去,那女孩已经弯过出口不见踪影了。雅惠气冲冲地回过头盘问偷吃的老公,希望能有个答案,虽然她真的相信老公的人品,但,试问哪个女孩遇到这种事不会动怒的?

「阿成,刚刚那个女生是谁?」

她极力维持情绪的平稳,不过老公显然还没回过神来,继续看著女孩离去的方向,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呀,妳…妳说什麼?」于成感觉上雅惠像是瞬移般出现在面前,把他给吓了一跳,只是看在雅惠眼中,这个反应解释成劈腿被抓包的惊吓,她更是把不悦的心情写在脸上。

「我说~,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

「什麼?什麼女生…哪裡呀?」

于成无辜地四下张望,哪裡有什麼女生的影子?突然面对老婆生气的质问,他实在是被搞得一头雾水。

雅惠一言不发地望著于成,不过他似乎说不出个所以然。

「哎呀,小惠,妳是怎麼啦?刚刚我没…」

看到于成极力辩解的样子,想到当初求婚时的信誓旦旦,雅惠不禁又气又恼,只觉得好像要哭出来了,她丢下支支吾吾的老公直接就掉头离去。

※ ※ ※ ※ ※ ※ ※ ※ ※ ※ ※

在那之后小俩口冷战了一整个礼拜,东西也没有买成。雅惠是很想相信忠厚的丈夫,可是如果心中光明磊落,为何不坦白交代清楚,一直迴避正题打迷糊仗呢?而于成面对莫须有的指控则是满腹委屈,弄不懂太座大人是在发什麼脾气,胡乱解释只是越描越黑。

直到一个礼拜之后,必须要付清新家的尾款了,两人发现帐户的存款被兑走三百万,这才惊觉事情有蹊蹺。雅惠很快就认定公园的那个女孩有重大嫌疑,仔细查了警署资料库的报案纪录,发现原来一直有发生多起类似的案件,作案范围遍及全省,到台中这还是首例。

这件悬案共同的特徵是,被害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什麼时间、什麼地点签下支票给什麼人。而警方拘提银行监视器录到兑现支票的那些人,他们也声称不记得曾经有拿什麼支票去兑现。这起迷魂盗事件完全没有任何线索,警方这边碍於面子问题也不敢公开,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到头来,见过嫌疑犯长相的人似乎只有雅惠了!她决定要设法逮到犯人。

「妹呀,那点小钱就算了,别再追查下去了,老爸怕妳发生危险啊。」雅惠的父亲是这麼说的,她从小就是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只是身为一个除暴安良的警察,责任感驱使她要面对挑战,而且目前她也是最适合的人选;再说,雅惠嫁人时就决定要独立生活了,这回出了意外让家裡代垫这笔钱,她还是想追回那些款项还给老爸。

雅惠学过素描,她绘了魅雪的像给同事们看,让大家平时巡逻时留意一下,照理说魅雪的相貌气质、穿著打扮都十分出眾,如果有看到应该很容易辨认。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著落。

搜查的人手太少了,大家手边也还有许多刑案要忙,但是画像又不能广泛流传,否则恐怕会打草惊蛇。现在她只是有嫌疑而已,若是发现形跡败露而停止作案,就算真的逮到本人也不能决定她的罪名,一定要跟踪她然后直接在犯罪现场扣押才行。

※ ※ ※ ※ ※ ※ ※ ※ ※ ※ ※

就在快要入冬的某一天早晨,雅惠在上班途中,竟然看见魅雪就在台中分局附近的便利商店门口,跟一个像是大学生的男子交谈,两人看起来就像一般的情侣似的,常人眼中看来根本不感到可疑。雅惠找了附近的公车站牌假装等车,偷瞄他们的举动,果然接著魅雪便拿出笔跟小册给男的签名。

「抓到妳了,骗子!」

雅惠悄悄接近,反手扣住了目标。魅雪一瞬间显得有些意外,但是随即恢復从容的态度,也不挣扎。

「小姐妳搞错了,人家只是在募款而已,吶…你说是吧?」「是啊。」男人一边附和著,依然色瞇瞇地看著魅雪傻笑,雅惠想起当天老公的表情,一时之间真有点哭笑不得,那之后她跟于成道歉了好久…「总之,你们两个都跟我过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会详细调查。」「凭什麼?」「我是警察。」雅惠的双手牢牢地扣著,魅雪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

「喂,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刚才还在傻笑著的男子,忽然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啊,等等…」

他手中的支票簿是重要的物证,连同本身这人证也一起跑了,那只要魅雪打死不承认实在也拿她没輒。而趁著雅惠分心的那瞬间,魅雪用挣脱术,一个转身破解了擒拿便往男子的反方向跑,幸好雅惠也马上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魅雪的脚程算是很快了,就是普通的男生大概也追不上她,但是雅惠在警大受过严格的体能训练,两人追逐了几分鐘,魅雪渐渐跑不动了,最后还是又被抓住。这回她开始撒娇起来。

「漂亮的姐姐,人家下次不敢了,放了我好不好?」魅雪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双眼睛直直地盯著雅惠。那对眼睛像是会生出水雾一般,雅惠感到有些飘飘然的晕眩感,她的世界彷彿也蒙上了一层薄雾,周围的车声喧闹声渐渐听不见了,魅雪的说话却变得更加清晰,就像是小恶魔附在耳边的呢喃似的。

「放我走嘛,魅雪会很感激妳的~」

轻柔的声调迷惑著雅惠,她感到自己无法抗拒女孩要求,很想照她的话去做,箝制的动作鬆开了一些。但是有哪裡不对劲呢?为什麼要抓住她,又为什麼要放开她,雅惠一点也想不起来,那对漂亮的眼睛麻痺了雅惠的思想。

雅惠突然意识到那双眼睛非常恐怖,像是一下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连忙移开了视线并且掏出包裡的手銬把魅雪扣起来。这回轮到魅雪吃惊了,她的暗示还是头一次吃鱉,照情况看来好像逃不了了,不禁沮丧地扁著小嘴。

雅惠仍然不敢大意,很小心地押著她进了警局,把她拘留在独立的房间。

只是接下来该怎麼办,雅惠实在也还需要考虑,毕竟没有证据最后还是只能放人,而且她的犯罪手法没有亲身体验的话…精神控制这回事听起来有点玄,不能以此作为指控。唉,要是能找到那个跑走的男人就好了。

当然啦,魅雪同样也在思考脱身的办法,她可不想在警察局待太久,「那个人」还在等她回去呢。她仔细地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可以利用的物件,就在这时另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学姊,妳在这裡呀,局长在找妳喔?」

女孩名叫廖于萱,是雅惠在警大的学妹,另一个身分是小姑,个性老实的于成能够赢得美人心也是多亏了可爱的小妹在中间牵线呢。于萱现在还在读书,是刚好分配到台中分局实习,目前暂时借住在大哥大嫂的新家。

「呃…好吧,那妳帮我看著她,我很快就回来。啊,还有还有,妳在门口就好了,不管她做什麼都不要理她喔!也不要对著她的眼睛,还有…」于萱从没看过大嫂这麼紧张的,劈哩啪啦交代了一堆事情,这大大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关在门裡面的人好像是个麻烦人物呢!她透过铁门上的玻璃窗窥视著,咦?只是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而已。

「她是谁呀?」

「盗领支票的犯人,她很狡猾,妳要小心喔,我很快就回来了。」魅雪这边也暗自打量著于萱的模样,看起来是个天真的小姑娘。於是等到雅惠走远了,就开始跟门外的于萱讲话。

「ㄟ,人家不是犯人啦,妳们怎麼可以把我关起来。」「……」「妳们抓错人了啦,我要回家,放我出去啦~」「…………」魅雪可怜地哀求著,而于萱遵照学姊的交代,完全不理会她。魅雪当然也知道于萱不会理她,她只是先挣扎一下,待会儿的主菜才不会显得太图兀。

「厚~妳们等著,要是让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开记者会说警察乱抓人。」魅雪一边抱怨著,一边在房间裡走来走去,东敲敲铁窗,西撬撬门把,当然…这麼做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于萱本来听到雅惠的描述,很担心自己会出包,不过看到魅雪焦躁的模样,下意识认为这个女生其实笨笨的吧,不知不觉中放心了许多。

魅雪瞄到于萱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差不多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了一阵子,然后开始用额头去撞击桌角,不过这是有技巧的,听起来好像撞得很用力,但是其实不会很痛……「呀,妳在做什麼,不要撞了。」这一下于萱慌了手脚,做什麼都可以不予理会,但是嫌犯有自残举动应该算是例外吗?雅惠所说的一些大原则,不可能提到所有可能的情况,一定有需要于萱自己判断的细节,而这时她果然心软了,跑进去阻止魅雪的行动。

「呜~主人要是知道我被警察抓了,一定会把我打死的,我乾脆就死在这裡比较痛快。」「主人?」「对…啊,不不,没什麼…」

魅雪竟然说溜嘴了!听起来幕后还有一个首脑在操控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要是打蛇随棍上,说不定可以问出什麼情报。于萱仔细地思考雅惠的嘱咐,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对上视线吧?

(没问题,我可以办到的,她不能对我怎麼样,不要怕……)于萱暗暗在心裡给自己打气,并且盘算著诱导的剧本,这在警察学校有教过的,她努力回想著上课的内容。她真的很想帮上学姊的忙。

「妳放心,警察会保护妳,不会让妳被他打死的。」「真的吗?」魅雪像是抓到一线生机似的,满怀希望地抬头询问,于萱立刻把视线移开,装做若无其事地继续套话,提出一些让目标安心的条件。可惜这些知识魅雪懂得更多,她还知道学校提供的练习剧本有哪几套呢。

「嗯嗯,就是他叫妳出来做坏事的对不对?我们会把他抓起来。」「那我呢?我都是被他逼的喔,不是我自己想要害人的?」「呃,这个…只要妳帮忙警方办案,我们就不会判妳罪。」事实上是不行的,不过问话有时撒点小谎也是需要的。

「…好吧,那妳一定要说话算话喔!」

看来进行的很顺利,跟在学校推演练习的过程简直一模一样,很容易就上勾了?魅雪开始供出一些情报,而且于萱也始终很谨慎地不去看她的眼睛。

不过其实雅惠一开始就弄错了,重点不是魅雪的眼睛,而是她身上的香水。这是一种叫迷魂香的挥发性麻药,会散发清新宜人的淡香,但是闻久了会使人思考迟钝,变得很容易接受旁人的建议。虽然最后还是要搭配催眠才能取得强力又持久的影响,但是该提防的并不是催眠。

简单地说,若把迷魂香比喻成是打开保险柜的大锁,那催眠暗示不过是取出裡面的珠宝罢了。只要锁被打开了,那裡头的财宝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不走了,顺手搜括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魅雪并没有捏造假情报,她也懒得这麼做,她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拖延时间,比如说赃款如何转了几手,然后买了珠宝再卖成现金等等的…,反正现在警方对他们一无所知,任何情报都很重要,但是事实上这些东西对於破案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的。

于萱渐渐地受到香水的影响,魅雪说的情报她根本没有心思去记了,她只觉得魅雪的声音真好听,像是一首优美的乐章,令人心醉神迷。

「…ㄟ,对了,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

「嗯…我是廖于萱…」

于萱的回答有气无力的,像是在说梦话一般,甚至对於魅雪突然转变话题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于萱啊,我跟妳讲话妳都不看我,很没礼貌耶!说话的时候眼睛要看对方啊~」「喔…好吧……」于萱呆呆地望著魅雪的眼睛,它们真漂亮,像最顶级的宝石一样耀眼。于萱的眼神渐渐空洞失焦,呼吸越来越平缓。

「好了,于萱,我现在要对妳施展一个小魔法,待会我亲吻妳之后,妳就会成为我忠实的僕人。」魅雪温柔地捧著于萱的脸颊,缓缓靠了过去,于萱轻轻地闭上双眼,两个女孩激情地热吻著。当她们分开之后,于萱再度睁开眼睛,以崇敬的目光看著她的新主人。

「嘻,乖孩子,等下有一些事情要妳配合。」

「是的,主人…」

※ ※ ※ ※ ※ ※ ※ ※ ※ ※ ※

「唉,还以为有什麼重要的事呢,竟然是…」

雅惠边走边嘀咕著,局长在这种紧要关头把她叫去,却只是局长的公子要娶媳妇了,希望雅惠帮忙转交邀请函给外公。不过这对局长来说确实是重要的事,雅惠的外公是目前执政党中影响力甚鉅的大老,即使国家元首跟党魁也要敬他三分,能够藉故跟这种人物攀交情对升官是有益处的。

只不过这位大人物行程太满了,像这类小婚小宴通常在秘书那边就挡掉了,邀请根本送不到他本人手上,只会由秘书代为致赠花篮贺帖而已。有许多人会把脑筋动到雅惠的头上,雅惠从小就受够了这套政客、奸商的市侩,大概也是她为何会选择嫁入平凡家庭的原因之一吧?

雅惠快步回到拘留室前面,于萱还是像刚才一样在门口守著,而魅雪居然也乖乖坐在位子上,雅惠原本想说她一定会设法作乱的。

「萱,她刚刚有做什麼吗?」

「没有,不过她说有事要警告学姊…」

「哦?是吗。」

她还要玩什麼花招呢?魅雪看起来一派轻鬆自在,雅惠小心地进入房裡。

「妳!有什麼事要说吗?」

「没有啦,我只是想告诉妳……」

魅雪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小心妳的背后。」

「什麼…唔?……」

雅惠只顾著留意魅雪的动向,怎麼也没料到于萱会突然从后面制住她。于萱一手圈住雅惠的胸腹之间,一手摀著她的口鼻,雅惠使劲挣扎著,但是于萱的力气变得异常的大,一双手臂像是钢筋铁条般纹风不动。雅惠想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鼻音。

魅雪从容地解下左耳的水晶耳环,这实际上是迷魂香的注射器,当她被捕时什麼皮包口袋随身物品都可能被没收,但是谁会想到要拿走她的耳环?「那个人」曾经提过有极少数人不知为何对迷魂香的抵抗力特别顽强,所以才开发出这种浓缩针剂。

只见魅雪用那细针往雅惠的粉颈轻轻一扎,接著是一阵天旋地转,不消几秒雅惠就浑身乏力地瘫软下来,目光也已然涣散。注射了这药水的她已经变得十分服从,就算不懂催眠的人也能轻易地使唤她,只不过这药效维持不了多久。魅雪要的当然不只这样,她要永久地支配这女孩。

「看著我的眼睛,告诉我妳的名字。」

「…赵雅惠……」

「好的,雅惠,从现在开始魅雪就是妳的主人,服从主人会让妳感到幸福而且愉快。」「是的,主人。」答话之后雅惠的内心顿时涌现一股充实美好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这更加促进了反抗意识的瓦解。她深深陷入了魅雪所编织的幻境之中。

魅雪满意地看著于萱跟雅惠像傀儡娃娃般木然的表情。

「好了,两位美女,以后当魅雪说出『梦游仙境』的时候,不管你们正在做什麼,都会立刻回到现在的状态。同意的话就点点头。」两人都呆滞地点了点头,现在她们当然是无从反对的。

「现在魅雪说,我要带警察姐姐去搜查证据,妳会相信我的对吗?」雅惠还是只能点点头。

「很好,那麼等一下我数到三,妳们就会醒来,由警察姐姐独自押著我去找证据。现在…一、二、三!」两个女孩迷糊地眨了眨眼,刚刚说到哪裡了呢?对了,她们已经说服了魅雪倒戈到警方这边,她会协助逮捕幕后的主使人。雅惠似乎忘了魅雪的狡诈,很理所当然地相信她真的愿意帮助警方抓到主嫌。

「嗯…我直接带妳去我们现在的根据地,主人他就在那边。」「好,走吧。」雅惠重新给魅雪上了手銬,就很放心地独自押著她上了警车,由她来报路,车子一路开到了靠近市郊的高级别墅区。这裡的房子都是亿万豪宅,犯人竟然会躲在这种地方啊……不过事实上,房子当然是他们向屋主「借」来的。不是说买不起,只是他们在全省流窜,每隔一段时间就转移据点,像这样到处强佔民宅既方便也比较隐密。跟你「借」还是看得起你唷,不够舒适的房子他们还不屑住。

「哇,回家真好~」

进了其中一栋豪宅,魅雪便很自在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踢掉淑女凉鞋,按摩起有点痠了的小腿。雅惠左等右等,看她好像没有要协助搜查的意思。

「喂,接下来呢?」

「接下来……梦游仙境!」

雅惠一瞬间就失去了表情,两眼迷茫地直视著前方。

「解开。」

「是…」

魅雪拿下了手銬,点了根菸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哼,老娘我啊,最讨厌爱管閒事的条子了,我非好好地整治妳不可。」魅雪吸了一大口菸,很不客气地喷在雅惠的脸上。雅惠平时最讨厌刺鼻的菸味了,不过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谁?」

「妳是主人…」

「那妳是谁?」

「我是雅惠…」

「不对,妳现在是一条母狗,狗狗是不会说人话的唷~」「汪呜?」雅惠显得一脸困惑的样子,对於这个新的身分似乎有点无法适应。

「怀疑呀?狗狗,蹲下!」

「汪!」

雅惠像是真狗一般地蹲坐著,手臂像前脚那样贴在地面上,还伸出诱人的小舌头呵呵地吐气。魅雪看著她滑稽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嘻嘻,来,握手!」

魅雪手心向上地伸出一隻手,雅惠便用她的一隻「前脚」搭在那上面。

「绕圈圈~」

雅惠用四肢著地的方式在魅雪站立的点绕著顺时针爬行著。

「嗯,狗狗好乖唷。」

「汪!」

魅雪用手掌摸摸雅惠的头,后者像真狗一样舒服地瞇著眼,用脸颊在魅雪的双腿上摩蹭著。真是个聪明的女孩,第一次学狗就学得这麼像。

「我们来玩~,妳要把这个捡回来,懂吗?」

魅雪把菸盒丢到客厅角落,雅惠就跑过去用嘴叼著拿回来。一开始跑的动作还不太协调,玩了几次以后也变得很顺畅了。又玩了几次之后,雅惠跑得气喘吁吁的(因为这种姿势真的不太好跑),丰满的胸脯随著呼吸在警察制服下起伏著,神情略显疲惫,白皙的脸蛋染上淡淡的红润。

雅惠用无辜的眼神看著魅雪,天真的样子特别能引起人的邪念,令人想好好玷污她的纯洁,欣赏她堕落的模样。呵呵,就让大姐姐来教☆妳☆吧~「狗狗,妳现在开始发情了,妳很想要找公狗交配。」雅惠渐渐感到下体骚痒难耐,不安地扭动著身躯。魅雪俐落地解开雅惠的皮带,伸手进去触摸她的禁地,陌生的快感衝击著雅惠,她像触电一样的向后退去。魅雪把雅惠压在地上,用中指不断搓揉她的阴唇。

「呜…啊啊……噫…」

雅惠不知所措地紧抱著魅雪,兴奋地尖叫著。雅惠完全没有性经验,又受到催情的暗示,没两下就被玩到洩了身。魅雪舔舐著手指上黏稠的蜜汁。

「呼,怎麼样,喜欢吗?」

雅惠靦腆地点点头,刚刚主人把她弄得好舒服,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真的呀?雅惠喜欢做爱,是吗?」

魅雪轻轻揉著雅惠的乳房。

「嗯…喜欢……雅惠喜欢做爱…」

雅惠迷迷糊糊地回答著。正当魅雪兴致勃勃地想继续胡闹的时候,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计画。

「嗯?雪儿啊,今天比较晚喔。」

楼梯口出现一个男人,看起来午觉刚睡醒,或是被她们的淫声吵醒的呢?

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左右,赤裸的上身练得一副结实健美的身材,精壮的肌肉横过几道长长的刀疤,右上臂刺了一尾青龙图腾。

魅雪一见到男人马上收敛气焰,恭敬地挺直腰桿低垂著头。

「主人,我吵到你了吗?」

「无碍。」

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著,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雅惠身上,魅雪於是把今天的事情仔细的报告了一遍。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的猎物是不多见的。

「嘿,小妞…醒来!」

男人随便一弹手指,雅惠立刻由催眠之中清醒过来,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还有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她马上警觉到情况不妙,立刻拔枪对著面前的两人。

「哎呀,别紧张,放轻鬆就好了,来~把枪给我。」男人不在乎地笑著,不羈的脸庞有种君临天下的傲气,锐利的鹰眼紧锁住雅惠。说也奇怪,雅惠很快地便不再紧张了,虽然现在很危险,但是怎麼也紧张不起来,当男人伸出手握住枪桿,她很自然地就鬆开了手。

「你对我做了什麼?」

雅惠很轻鬆地问著,但是很快地她发现,其实她不是很在乎这答案了。卸下武装是多麼愜意的事,防备一个人好辛苦,她不想要这麼累。

「我什麼都没做,但是妳会自愿听我的话,对吗?」「我……」雅惠答不上来,她懒得去想到底对不对,所有烦心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

男人粗糙的大手抚摸著雅惠细緻的脸颊,让她產生一种眷恋的感觉。

「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就是妳要找的人,我叫幻神。雪儿今天受妳照顾了,接下来就让我好好招待妳吧。」「幻神…」「对,不过我想妳应该要叫我主人比较恰当。」「主人。」雅惠温驯地接受男人的引导,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能抵抗男人的说话。幻神是雅惠的主人…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这些念头一时之间佔据了她的思想。

幻神是个高强的催眠师,他的独门催眠术是创造出另一个隐藏的人格,并且让这个服从的人格暂时夺得肉体的控制权,因为这无关受术者的本性,所以第一阶段可以快速完成而且保证成功。魅雪才只学到幻术的入门而已,所以才要靠迷魂香这种东西。

黑暗世界的人早就捨弃原本正常社会的姓名了,现在的称谓只是便於同伴称呼的代号而已,这些代号是会取得非常贴近个人特色。幻神这两个字就是对他实力的讚美,他的猎物就算会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幻神满意地端详著雅惠柔美的容顏,一双大手任意轻薄著她滑嫩的肌肤。

「来吧,主人带妳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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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神带著雅惠来到豪宅的地下室,这裡有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四周有几部超高像素的照相机跟摄影机。平日幻神在街上遇到顺眼的女孩,就会带回来这裡玩,然后拍一些写真和录像收藏,有些也会与同好分享。

先进行拍照也有助於他酝酿情绪,他不喜欢来了就直接做,大概是女人玩多了,单纯的做爱已经没什麼感觉了。可以把美女当成洋娃娃一般,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来欣赏,那也别有乐趣。

一开始雅惠被打扮成清纯可人的模样,就像仙女般不沾染半点邪气,然后衣料渐渐越来越少,穿著薄纱、衬衣,若隐若现的样子并且做出挑逗的表情。

雅惠非常上相,在镜头底下完全展现出女人各种层面的迷人风情,包含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一面,可爱的、嫵媚的、狂野的,有层次地吊起男人的胃口。

最终是一丝不掛地展示女性神秘的身躯,这平时只有最亲密的伴侣才有幸一窥其中奥妙,然而现在的雅惠在主人指示下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她把大腿张得开开的,一隻手把大阴唇掀开一半,恍惚的神情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春光外洩,这正是催眠奴隶独有的姿态。

雅惠紧窄的外阴还是漂亮的粉色,显示她的性经验相当少,不过由於刚被魅雪玩过的关係,手指撑开的秘穴牵著淫靡的银丝,像是在邀请贵客来访似的,这种不协调的视觉刺激已足够勾起幻神的慾望,是时候提枪上马了……「嘿嘿,小妞,先来让妳happy一下吧。」男人开始用手指探索那诱惑的禁地,只是意外地,才刚进入就换来一声小小的痛呼,从来没有接纳过异物的通道被入侵时总会造成一点疼痛。

「哦,是第一次呀?」

雅惠点点头,男人轻蔑地笑著,这是他最喜欢的剧本之一了,女孩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夺去童贞,多麼无助的样子呀!实在惹人怜爱。

「好吧,哪,这是会让妳爽翻的春药,用了以后会很想给人操的喔。」幻神拿出不明的药膏涂抹在雅惠的私处、乳房、大腿,涂过的地方变得滑溜溜的,触觉神经的感度提高很多,光是让电扇的微风吹著就能產生一阵阵的快感。雅惠开始感到全身燥热发烫,下体麻痒并且开始出水,下意识地渴望被人抚摸。

幻神继续用手指插她的阴道。雅惠的表情变得舒服起来,虽然抽插依然带来一些刺痛,可是被填满的踏实感充满了整个心房。那不只是肉体的兴奋快乐而已,雅惠感觉到消除了不安,并且有种被疼被爱的甜蜜感受。

「啊嗯……主人…痛…」

并不是真的很在意那些痛,雅惠只是无意识地在向主人撒娇,这样的亲密行为不知不觉中使她更进一步地解除心防去接纳两人的从属关係。美好的性爱对人类的心理影响很大,对催眠奴隶的彻底洗脑也是有帮助的。

「雅惠,其实妳是个被虐狂,被主人弄得越痛妳就会越开心。」「咦?可是…啊啊……啊…」还来不及理解这话的意思,原本的刺痛忽然转变成强烈的性兴奋,电得雅惠浑身颤抖。幻神见她有了反应,在插的时候刻意地去戳弄敏感的薄膜,果然激起更大的回馈,雅惠爽得两腿夹得死紧,每次一戳处女膜,就能感觉到阴道剧烈地收缩,这是女人渴望男性的讯号。

「呜…主人不要……不…啊啊啊…要丢了…」

手指的捣弄给雅惠带来一个大大的高潮,然后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放鬆而且温顺的状态。表面上没有思考,但是裡面却吸收了刚才被灌输的东西。

「真是淫荡的女人,看看妳,湿得一蹋糊涂。」「淫荡…」雅惠迷乱地喃喃自语著。

「明白了吗?妳最爱被人羞辱跟凌虐,妳喜欢主人强硬地命令妳。」幻神继续粗暴地拧著雅惠的乳尖。

「我…呀啊…嗯……」

雅惠现在彷彿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幻神不断用肉体的快感混淆她,让她把奴性当成幸福快乐的泉源,这样一来服从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妳是一个淫乱的爱奴,妳很乐意服从主人的命令。」「我很乐意…」雅惠露出愉快的笑容。现在服从对她而言,已经不是被强迫、被控制,而是她自己喜欢这麼做的,因为服从主人是她最大的幸福。

幻神继续把奴性彻底植入雅惠的深层意识之中,往后任何奴役的字眼都会激起她内心深处的共鸣,服从的虚拟人格会部分甦醒并且影响正常人格的思考跟行为。

「以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准妳自己高潮,听到没。」「是的,主人…」好了,可以正式享用这新奴隶了,幻神打开了四周的摄影机,要录下待会香艳的过程,一般时候只是当作纪念而已,不过对希望驯服的对象另有用途。

除了魅雪之外,雅惠便是第二个对象,要找到才貌兼备的奴隶并不容易,质素不满意的玩过之后就放回去了。

「雅惠,之后的过程妳将会记下身体的感觉!现在妳先过来服侍我。」雅惠头一次帮男人口交,她努力地用生涩的口技来取悦主人,幻神一边教她,一边用双手搓揉她两颗丰满的乳球,触感柔软滑腻,非常好摸。渐渐地雅惠学得越来越好,同时却也被摸得空虚难耐,一边用小嘴跟手服务著主人的肉棒,脑子裡也全部都是主人的肉棒。

「小贱人,想要吗?」

「嗯…想……想要…」

「哦,想要什麼呢?」

「要主人的…这个……啊…请…请放进来…」

雅惠努力地吸吮著,那男根变得又粗又硬,她简直有股衝动想直接骑上去。但是幻神并不马上满足她,只是不停地吊她的胃口。

「主人…呜……人家…好难过…」

「雅惠呀,身体的感受要全部记下来唷,这是让妳觉醒的要件。」雅惠的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只是胡乱地答应著。直到她再也受不了了,幻神抓住时机一口气刺了进去,突然的充实感还有破瓜之痛,让雅惠兴奋得几乎昏厥过去。

之后两人热烈地接吻并且做爱,在幻神熟练的引导下,雅惠完全沉醉在肉慾的世界中,忘我地扭腰摆臀迎合著男方的衝刺,没有办法爆发高潮,使得快感一直无限制地累积,身体热得像是要融化了。

「啊啊…主人…主人……不行了…求你…」

「不可以,不准妳高潮。」

在激烈的交合之中,幻神反而渐渐停了下来,转为被动,并非体力不支了,而是这样可以让女方用身体去学习服务男人的方式。他让雅惠骑在身上,急於追求快感的她便会主动尝试套弄的动作。雅惠很快就抓到了要领。

「呀啊……主人…人家……人家…噫…」

「还不行,我要妳深深地记得性的快乐,我要妳认识自己的慾望。」幻神的手指在雅惠的乳晕划著圆,雅惠的身体像通了电一般,更激烈地扭动著腰,阴道壁跟阴茎快速地摩擦著,上身跟下身传来的强烈性感电得她快虚脱了,可是…不可以停下来,雅惠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满足不断扩大的肉慾。

为什麼?总是差了那麼一点,好想要高潮啊,想要痛快地洩出来……雅惠的起伏动作越来越快,无法发洩的快感令她开始哭了起来,温暖湿滑的肉壁不断收缩、吸吮著幻神的阴茎,让他也开始有想射的衝动,看看情况也差不多了,要她学习的项目应该都没有漏掉……「好了,高潮吧。」话音刚落,雅惠一个挺腰便达到了渴望已久的高潮,同时也感觉到主人在子宫注满热热的液体,她满足地整个人瘫软下来,依赖地把小脑袋瓜靠在主人的肩上,这是创造的奴隶人格已经完全被驯服的徵兆。

之后只要让这个里人格跟表面人格不断拉锯、交战并且渐渐融合,就可以真正改变雅惠的思想,这是所谓的第二阶段,需要几天的时间。对一般的目标是用不上这层技术的,因为通常只是要短期的控制利用而已,用完即删。

不过雅惠是将要长期服侍幻神的女奴,用不完整的催眠长期控制一个人会造成精神伤害,一个躯壳不能容下两个灵魂,一直维持这种不稳定状态,最后可能会发狂或痴呆,所以必须要重新把两个融合成一个,算是这种独门幻术的一个比较麻烦的地方。

「没事了,妳可以先睡一下。」

初解人事的雅惠也实在是累了,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幻神起身关掉了摄影机,拿出刚刚全程做爱的录影带,这东西…将会成为这位小美女的宝物呢,幻神看著雅惠天真的睡脸,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

幻神离开之后不久,魅雪下来到地下室,每次主子带女人回来搞都是她善后的,不过她明白这次不太一样,这位聪明的警察小姐将要成为她的同伴了。

唉呀,再聪明再厉害,也是斗不过主人的,只要搭上一句话妳就输了……看到雅惠狼狈的模样,有一丝莫名的惆悵在魅雪的心湖一闪而过,为什麼呢?不明白,魅雪摇摇头甩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她已经不记得了,在她还不是魅雪的时候,也是被带到这样的地下室,被玩弄、被调教,现在她成为魅雪了,不过这段已不属於她的惨痛回忆也许在很深很深的心底还埋藏著呢。

唉,烦什麼呢,魅雪该办正事了。长吁了口气,她把熟睡的雅惠叫醒。

「雅惠,梦游仙境。」

雅惠还未完全醒来,就又没了意识,成了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傀儡娃娃。

「吃下这个药,然后去旁边的浴室洗个澡吧。」魅雪给的自然是事后药了。然后她等雅惠洗好澡穿好衣服,就给她捏造一些丧失意识这段时间的假记忆,并且强化她潜意识中对主人的爱与思念。

雅惠像梦游般地回到了警局,对於之后于萱关切案情的发展,也只淡淡地回答说让魅雪给逃了,暂时不想再追这个案子。这倒不是魅雪要雅惠放弃的,也许是被夺去意识那瞬间的无力感,还在心底留下一点阴影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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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从这礼拜开始雅惠排到值夜班,白天于成去教书了,于萱照常去实习,只有雅惠一个人在家。丈夫跟小姑吃完早饭出门了,雅惠无聊地在客厅看报纸,这时候门铃响了。

会是谁呢?雅惠绝对想不到,来拜访的人是魅雪。

「梦游仙境。」

陷入迷幻的雅惠给魅雪开了门,魅雪好奇地打量著于成的新房子,东瞧瞧西看看,然后在卧房、客厅、浴室装上了迷你摄影机,也就是俗称的针孔,这样就可以随时知道雅惠在做什麼。接著她拿出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

「雅惠,刚刚妳从快递那签收了这包裹。数到二十之后清醒过来。」交代好这个情境,魅雪就自己锁上门离开了。雅惠回过神之后,只道刚刚签收了这麼一个包裹,收件人写的是赵雅惠,寄件人写的是主人,其餘的什麼都没有。只是当她看到主人两个字,心底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却不是讨厌,是一种好感…又羞又喜的感觉,这现象让雅惠感到困惑。

可是,打开了包裹以后,马上转为惊讶与愤怒,包裹裡装的是一捲录影带和一些照片,那些照片全都是不堪入目的色情照,当中竟然还有性器官的特写,雅惠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拍过这种照片,也不可能被偷拍到这种照片,一定是哪个变态或歹徒用电脑合成出来的。

会寄这些东西过来一定有什麼目的吧?除了照片就只剩录影带了,料想裡面应该是什麼恐吓威胁之类的,她们家的赵氏企业也是知名的大公司,这类大大小小的麻烦从来没断过。但是播放出来的影像又再次让她吃惊了。

影片裡,雅惠正在帮一个俊朗的壮汉口交,那个人她没见过,可是又觉得有种熟悉感。脑子还来不及转过来,只见壮汉伸手去搓揉雅惠的两颗大奶子,神奇的事发生了,现实中的雅惠真的感到有双看不见的大手包覆著自己的乳房,时而轻缓、时而粗暴地挤压、揉捏。

不知道为什麼,雅惠的视线被钉死在电视画面上,想要移开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那双大手搓阿搓的,被爱抚的触感清楚地由胸前扩散开来,这样的…好厉害啊,从来没试过这种甜蜜的感觉。雅惠虽然很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但终於还是逐渐陶醉在男人的爱抚中,裙底慢慢扩出一片湿痕。

雅惠的身体完全进入了兴奋状态,她突然好想、好想做爱,影片中男人的阳具很自然地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呆呆看著影片裡的自己一脸满足地吸吮著那又长又粗的阳具。雅惠羡慕地注视著,恍惚之间,似乎也感觉到男人的阳具真的在嘴裡抽送著,又热又硬的,她茫茫然地学著影片的动作用舌头舔著。

「小贱人,想要吗?」

影片中的男人粗鄙地逼问著他的奴隶,这羞辱的字眼彷彿戳中了雅惠最敏感的花心,强烈的快感几乎击溃她仅剩的理智。男人的逼问清晰地就像近在眼前,而自己正是跪在那裡的无耻性奴。

「想要…啊啊…主人……我好想要…」

雅惠已经十分入戏,满脑只觉得下体空空的难受极了,无意识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用手指抠著小穴,但是这麼做反而变得更加难受。影片裡的男人像是能明白她的心意,拔出那暴怒的男根,往雅惠的花心刺去。

「啊!」

萤幕裡外的两个雅惠同声发出喜悦的娇啼,雅惠清楚看到男人雄壮的象徵插进自己充血发红的阴道,同时下体被填满的甜蜜与痛楚也清楚地传来,一瞬间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只是很舒服很舒服,似乎就算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只是这还不是结束,只是一连串狂风暴雨的开始,影片中的两人热烈地做爱,雅惠除了真实感觉到男人的侵略之外,她也看到影片中的自己是多麼飢渴地向男人求爱,然后被操得淫声连连,爽到连口水也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淌下的羞耻模样。

影片中的自己所承受的快乐,也分毫不差地反映在现实的她身上,雅惠已经混乱得分不清虚幻与真实,现在的她只想要痛快的高潮。

「干死妳这淫荡的性奴隶,让妳永远记得主人的大肉棒!」影片中的男人边做爱边訕笑著说一些下流的话,淫荡的性奴隶…主人…大肉棒…,这类字眼在雅惠的脑中转啊转,伴随著快乐的因子传遍全身。男人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带给她无比的快乐,却也更加深她的渴求,雅惠再也无法思考了,她愉悦地呻吟著,扭动纤细的腰枝,手指自慰的速度越来越快。

「主…主人……呀啊…雅惠快要……呀…」

雅惠清楚地感觉到高潮就要来了,可是却始终差了那麼点,阴茎在体内摩擦的触感十分清晰,好兴奋、好兴奋唷,快呀…快点来吧……「不可以,不准妳高潮。」男人残酷地阻止了雅惠的解放,并且把阴茎抽了出去。接著,影片中的雅惠女上男下地骑在男人的身上,主动摇晃著身体,上下套弄著男人的阴茎。

「不要啊……这个…这我做不到……」

被人侵犯,跟自己主动找人交媾,意义上毕竟是不同的。就算一样是自愿,在心理的认知程度上还是有很大差别。

雅惠痛苦地挣扎著,无奈地看著影片中的自己,那样…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影片中的她闭著眼睛、仰著头,嗯嗯啊啊地娇喘著,男人的手指在她的乳晕画著圆……手指!甫一惊觉,无法抵抗的电流立刻走遍全身,一波一波地在体内迴荡著。

「呀啊!……别…不要摸了……」

雅惠辛苦地忍耐著钻心透肺的亲密感,伊甸园的苹果虽然甜美,却会令人丧失自我。然而身体被电得又酥又麻,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自己晃动起来。

「啊啊嗯…不行……好舒服…噫…好棒啊啊……」雅惠兴奋地哭泣著,学著影片裡的动作淫荡地扭动著身体,每一次阴茎插到深处,那幸福的感觉让她晕头转向,什麼也无所谓了。身体越来越使不上力,雅惠也更卖力、更有技巧地摆动著,完全忘记羞耻地沉浸其中,只是期待的高潮仍然迟迟没有到来,迭迭攀升的快感逼得她无法停下来。

「好了,高潮吧。」

当雅惠就快要不行了极限的时候,终於听见男人给予高潮的许可,过度累积的需求一口气爆发出来,雅惠大声地呻吟著,然后整个人像烂泥般趴倒在长椅上,久久才从飘然的情绪中恢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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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