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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神功八
苏婷婷伸出如笋尖似的纤指,轻掩着小龙的咀唇,梦呓的吐了一声。
然后,缓缓掀开长长的眉睫,两支蓝汪汪如深潭的眸子,卷荡着一片浓深的情意,那么火灼的,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小龙的双眸。
小龙的心弦猛震了一下,叫了一声,紧紧抱着苏婷婷的娇躯,两眸那么令他难以克制的浮上一片泪光。
“龙弟弟!”
苏婷婷才叫了一声,两臂紧紧搂住小龙,螓首用力的埋在小龙怀里,喜悦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如黄河氾滥的相涌而出。
她疯狂的抱着小龙,把小龙紧紧的拥在自己的胸前,疯狂的说道:“龙弟弟-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婷婷姐姐,这是真的,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永远不会!”
小龙疯狂搂着苏婷婷的娇躯,吻着苏婷婷的泪痕。
他一面吻着,一面并打开了苏婷婷的胸衣钮扣,进而伸手侵入亵衣内抚摸着她的乳房,还不时用手指在乳尖上捏揉着。
“嗯……嗯……”
苏婷婷被他揉得一阵酥麻,咀里不停的哼着。
她想挣脱,但是全身被小龙紧抱着,别说挣扎,就是想出声也不能够了。
小龙的手轻松的除去了她的肚兜,虽然仍穿着内衣,但已真空了,上身已是城开不夜,成为不设防的城市了。
活动并不是到此为止,小龙的手渐渐插进了裤腰,在那开阔的平坦广场游走,而后,牵牛进入了草原。在茂密的牧草地啃啮。
苏婷婷感到自己全身在瘫软着,体内火烧般难耐,她任由小龙温柔的解下肚兜,松去裤带,脱下了长裤。
她奇怪自己的气息为什么和往日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血液的流势快得令她自己不敢相信。
小龙一鼓作气的帮她解去身上所有的衣服,一股不再是痛苦或朦胧的云雾,在她双眸已金金,可以看到的是真挚的眸光,如神的眸光。
“龙弟弟,我永远属於你的!”
不一会,两人都是赤裸裸的了。
苏婷婷发觉喉咙乾渴得令她想窒息,而且发现小龙热烘的手,轻轻抚着自己胴体的时候,她觉得浑身乏力,只感到小腹涌起一股令她想哼叫的感觉。
小龙的手又滑过了她的脐眼,顺游而下。
那是一块平坦又广大的平原,她那又白又滑的小腹令小龙爱不释手到处“乱逛”着。
越过高山,走过平原,最后,终於又回到那块牧草地,五只小牛在贪馋的啮嚼着那些牧草。
饱餐过后的小牛,终於离开了草原,来到小溪,红红的溪,细小潺潺长流。
小牛吮着溪水,他们并未牛饮,力道恰到好处,一吮一吸的饮用。
苏婷婷被吸了又舒服又痒,全身急扭着。
她竭力想使自己轻松,她不知幻想过多少次,想要重温旧梦,间味一次那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此刻为何又会有逃避的感觉?
小龙轻声道:“这”田“荒芜很久了!”
“那你就拓荒”开垦“吧!”苏婷婷已不再拘束的回答。
小龙捏了小可爱一下“鼻尖”,道:“没问题,保证工程顺利进行。”
说完,手指便插入了小溪,又扣,又挖又转的探测着,苏婷婷不由得全身直抖的想:“怎么还不施工呢?”
“必须先堪查一下,才好动工呀!”
“龙弟弟真壤,真会撩拨人家。”
她感觉到体内开始爬上酸麻如蚁行的难耐感觉,这种感觉使她感到陌生,而又迫切的需要。
尤其自己的肌肤受到龙弟弟揉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喉管中溜出了她很久不曾有过的声音。
她不明白为什么粗鲁到这个地步?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顺着龙弟弟的话语,说出那些话来。
她想自己是疯了。
她不该扶上龙弟弟那令自己心颤的身体,而且压上自己的娇躯……。
她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愚笨到这个地步?
顿时,苏婷婷像被蛇咬了一般的全身一震,想喊叫,但叫不出声来,皆因她被小龙紧紧的吻着。
可恶的龙弟弟,把自己弄痛了,还不把他给推下去?但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知道龙弟弟很温柔,但这块田实在荒芜久了,此刻开垦起来,尤同“处女地”的开妒,还是很痛的。
龙弟弟为什么这么狠心,明知道自己已掉下眼泪,还在自己耳边说些“骗人”的话……
小龙开始运用自己的“王菰头”,在“荒田”耕犁,辛劳的开垦,出尽了全身的力道。
总之,今晚要“拍拚努力才会赢。”
由於小溪涌出的流泉滋润,使“王菰头”能够顺利的深入,像小孩含着糖果,涨得饱饱的。
苏婷婷感觉有些胀痛,但并不利害,低皱着眉头。
她原想离开小龙,但她发觉自己反而把娇躯挺上,只觉得那股胀痛已被一股令她想死去的感觉代上。
小龙显得很体贴,由苏婷婷的表情上,知道她有些难受,轻轻的安慰道:“婷姐,忍点儿,我会轻轻………,尽量的减少你的痛苦。”
苏婷婷微笑的点了点头,默默的笑随着。
小龙摆正了姿势,轻轻的顶撞,步步深入,缓缓的推进。
一阵酥痒剧增,混身炽热,苏婷婷说不出的高兴。
她本能的,自动的挺起肥臀,轻轻的旋转磨擦。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飘飘欲仙……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痉着,颤抖着,她感到不明白,方才觉得浑身无劲,此刻何以曾如此有力的拥抱着龙弟弟……。
“婷姐还难受吗?”
小龙显出无限怜惜的柔声问着。
“不……只是痒丝丝的……龙弟弟……嗯……”苏婷婷显然是春情急涌了,只见她语不成声的吟着。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她想是自己的灵魂已飞上天了,她直觉得自己已死去了……。
苏婷婷只知道自己仍紧紧抱着龙弟弟,她听不到小龙对自己蜜声的呼唤。
等了很久,她才吁了一声,“苏醒”过来——“婷婷姐姐,你能不能轻一点?”
小龙轻扳开苏婷婷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他看不见背后,但阵阵的疼痛,他相信已留上十个指痕。
至少,两边肩胛,他可以看见好几个齿印。
小龙翻下身来,两个人躺了个并肩,吁了气,说道:“下次我得穿铁盔才行……”
“不来了,你还笑人家!”
苏婷婷娇羞的把胴体藏在小龙怀里,螓首紧紧埋在小龙颈间,玉齿轻轻咬了一下小龙的脖子,悄声说道:“龙弟!我们再也不要离开了,姐姐好怕,真的好怕……”
她紧紧搂住小龙,粉颈似停留着一片红霞,闭着双眸。
小龙伸手拾过自己长衫,裹住两人赤裸的身体,笑着说道:“这个保证够不够?”
“谁要你不正经!”
“别闪了腰。”
小龙用手按住苏婷婷胸前高耸的双峰。苏婷婷只觉两颊一烫,艰辛的移开使自己感到“难受”的手,娇喘着气息,有点舍不得把并偎着小龙的娇躯移开。
“龙弟,你有过多少女人这样?你还没有告诉我别后的情形呢?”
“婷姐……”
小龙揽住苏婷婷的胴体,轻轻歎了一声,无限感伤的说出他别后的经过……
他自遇见徐振飞祖孙说起,在一堡被媚药所迷,被“凤辇王车”坐前四凤所奸,到结识粟雄与府小兰一同除妖,皆不厌其详,毫不保留的告知凝神倾听的苏婷婷。
“龙弟弟,想不到我一念之差,没有跟你一起回去,而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苏婷婷像一头温驯的绵羊,柔若无骨的胴体紧紧偎着小龙,温柔的凝视着她的枕边人。
“婷婷姐姐,你为什么不骂我自以为是……”
苏婷婷那么爱怜的抚着小龙散乱的发丝,她的秀眸里浓深的爱意,如此深刻的凝睇着她的心上人。
两人停止了说话,四道火热的眼光,含着两人太多的瞭解,慕爱,比他们紧缠的身躯还要紧的揉在一起。
小龙轻轻的吻住苏婷婷的红唇,那令他感到心颤,难忘的红唇,他发觉自己将失去的一切全部找回来了。
过去,硬生生的拆开,是多么残忍,这不仅是对苏婷婷而言,对自己何常不是一样?
现在,彼此才知道,对彼此的爱,出乎彼此的想像!
他直觉,如果失去了苏婷婷,他肯定自己无法再活下去,但果谁要夺走苏婷婷,那么自己一定杀谁!
小龙与苏婷婷吻得那么亲密,那么贪婪——爱得甜蜜,爱得贪婪。
小龙温柔无比的抚着苏婷婷的胴体,毫无瑕疵如玉股的胴体,他意识里涌上狂烂的需要;不是卑鄙的需要,是神圣爱念的需要。
不是纯粹的肉体欲念,而是神圣的精神爱念……。
不是粗野,是真挚,不是佔有,是真挚……真挚。
两人紧揉的身躯,漾着绝对的真挚。
苏婷婷不再推开小龙在自己胸前轻揉的双手,也不再认为动作粗鲁,因为那不仅是最高潮的美感仙境,而且是神圣的爱的写照!
久别胜新婚,二人再度携手巫山游。
苏婷婷受用的连喔数声,说道:“龙弟,姐姐以后再也不与你分离了,即使是分离一分一秒也不愿意!”
“那么我怎么去”WC“呢?”
“死相!人家跟你谈正经的,你却扯淡,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壤?”
说完,用力将臀部一阵急旋。
“过瘾!真过瘾!婷婷姐姐,你开始”上路“了。”
“呸!小声点啦!”
“荒山野庙有谁会来……好!我小声点!待会儿,你也要小声……”
说完,强棒出击,频频安打!
苏婷婷在一阵强棒猛攻之下,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叫了!
“小声!卡细声一点啦!”
“不管……啦……人家不管啦!”
苏婷婷早把世俗的矫揉造作,淑女气质早甩到三十三天以外以及汪洋大海去了!
她不停的发泄着。
直到泄得全身无力才满意的摊开四肢。
小龙猛攻了一阵,“喔”了一声,道:“姐姐吃饱了?”
“啐……坏……坏死了”
“婷姐,你可真现实哩!”
说完,再度横冲直撞起来。
“啊……龙弟……不行……不行……饶……饶了姐姐吧……”
“婷姐,我不能”罢工“啊!”
苏婷婷经不起波波浪涛的冲击,她终於再度卷入欲涛之中了。
原始的扭动,使她更加尽兴!
野性的呐喊,使她更臻高峰!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在安静的搂在一起。
“婷姐……累吗?”
“嗯!我好想……睡喔……”
“喔”字一响,果真悠悠的睡了。
月影西移,东方渐渐发出了第一道曙光,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声鸡啼,惊醒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
苏婷婷妙目眨动了一下,突然“嗤”的笑了起来,但不料笑声方过,却又幽幽的歎了一声!
小龙虽聪慧无比,却仍然不瞭解少女们的芳心,他怔了一下,奋道:“婷婷姐姐你怎么啦?”
苏婷婷眨眨眼,说:“我想,我们老了以后,不知是不是现在的这一副样子,唉!同时我想,若我真变成如此,你对我又是否……”
小龙紧握了她纤手一下,急促的说:“无论姐姐你变得怎样,我总是始终如一的,再说,到那时我不是也老了吗?”
苏婷婷感激的盼他一眼,替他穿好衣服,自己也穿扮妥量,挽着他步出大殿!
小龙瞥见爱马惨死之状,心中对绿蛇叟又增了一分厌恶。
不过,他此刻骤遇苏婷婷,互通款曲,加以生性较能容人,故而并末作何表示!
他只是默默的将马埋葬殿前,收起行囊,道:“婷婷姐姐,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苏婷婷答应着,携起自己的包袱双双飞掠出寺,不移时飘然下山,转入一座较密的树林两人见林内细草如茵,朝露映着树隙中泄下的露珠,闪闪放光,分外悦目。
苏婷婷芳心中充满生意,缓缓呼吸着新的空气,突然道:“龙弟弟,咱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好吗?啊!你去捉一只鸡来好吗?”
小龙奋道:“要鸡做什么?”
苏婷婷笑道:“做饭给你吃嘛?”
小龙被她一提,立觉飢火中烧,回报一笑,即循适才闻得鸡啼的方向寻去。
不一刻,小龙手提着两只野鸡回来,却不见苏婷婷,小龙以为她故意支开自己,又复溜去,不由心中大急,叫道:“婷婷姐姐,婷……”
那知第二声尚未叫出,树隙后闪出个金发仙子。
那娇颜上,堆满欢愉倩笑,直对着小龙翩翩飞来!
小龙骤见婷婷姐姐复还本来面目,娇容依旧,柔情更深,不由癡立着出起神来!
苏婷婷俏立在他的面前,刹时间被他看得,粉面上堆起红云,不由主垂目避开他两道灼灼的眼光,接过两只鸡来,莺声说道:“别呆着啦!快去洗掉你这副丑像吧!”
小龙失神的“哦”了一声问说:“婷婷姐姐你说什么?”
苏婷婷“嗤”的一笑,白他一眼,佯歎说道:“咳,真真该打,你的耳朵呢?”
说着,伸手拉拉小龙脸颊,又道:“我说请你把这个洗掉,就像我这样子……”
小龙瞥见她笑语盈盈,一副少女儿天真之态,心中一甜,握住她的素手,就唇上亲了一下,笑道:“我可不能像你,穿纱衣服啊!”
苏婷婷娇笑着擂他一下,自去溪畔,杀鸡去毛,然后再找些枯枝,生起火来,将两只野鸡,穿在她那柄宝剑之上,就火炙烤,边烤边用鸡子内挖出的鸡油,揉入盐水,在鸡身上涂着,不多时,阵阵异香,已然飘散了开来!
小龙在溪边,洗去脸上的易容药,又换过一身读书公子的飘飘长衫,只因头发着水未乾,也像苏婷婷一般,将一头黑漆漆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苏婷婷重睹小龙的真面目,芳心中只觉得,他那副朱颜玉貌,更能引人。
四目交投,那绵绵无尽的情意,顿时又拥抱在一起!
一时两人但觉内心充满了温暖与怜爱,令俩人觉得,他们彼此确实应该属於对方,而再也不应该分离去了!
小龙极其自然脱而出道:“婷婷姐姐,我们不应该再分开了,我陪你一齐去完成你的心愿,好吗?”
苏婷婷闻言,想也不想的间说:“是的,我俩是应该并肩……”
此言出,她才突然惊觉,这话实在太坦率了。
小龙瞥见她娇羞之态,听见他这肯定的答覆,多日的惶惑不安,刹时消失无踪。
他此时满心激动与情意,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向苏婷婷纤腰搂去!
那知尚未搂着,耳中突闻树外传来一阵苍老的女音,道:“啊,好香呀,是谁在这儿烧肉,兰儿咱们过去瞧瞧可好!”
俩人霍然一惊,苏婷婷方觉这语声好生耳熟,霍又闻另一脆声缓缓答道:“师父你去看吧!我不去!”
小龙这下可吓了一跳,心中想道:“哎啊!这不是府小兰吗?老天,她怎么也来这儿了!”
苏婷婷瞥见小龙面色有异,仔细一想,顿时知道是谁来了。
她却也俏皮,对小龙眨眨眼,悄声道:“你兰妹妹来了,还不快去接吗?”
小龙玉面一红,恍身便欲遁走,苏婷婷伸手挽住他,悄笑道:“怕什么?她又不认得咱们。”
小龙闻言,心中一动,便也低声说:“我们也装得不识她们好吗?”
苏婷婷眨眨眼,故意扬声说:“啊!鸡烤熟啦-咱们快吃吧!”
说着,俏目一转,霍见树隙中闪出两个人来。
那两个不是别人,果然正是白发苍苍的梅凌霜,挽着闷闷不乐的府小兰!
小龙强按住心头的激动,举目打量二人,当他的目光触到府小兰的娇容立时心灵深处,不由被她那艳容上一抹轻愁所震撼了!
才一日不见,不仅似清瘦了些,甚至由於那一抹幽思,而显得稳重成熟多了!
他知道她所以致之的原因,心灵深处,因之也不由浮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此时若无苏婷婷在旁,很可能他会去安慰她一番!
但,他转眸瞥见苏婷婷那一双蓝眸,似喜似唱的注视着他,心中一凛,忙收取所有杂念,站起身来,拱手为礼,询问道:“老人家有何教言?是须要些食物吗?”
梅凌霜自昨夜得知爱徒的心事,看见府小兰那副我见犹怜的幽怨之态,心中一方面暗骂那丑小子有福不享,傻丫头太过癡心,另一方面,却只好答应,陪府小兰起程,去访寻石小龙!
她俩人本无一定目的,那知误打误撞的行了两个更次,竟然行到此地。
那知入林一瞥,小溪边两人,一个是异族的美貌女子,另一个却是如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这公子,虽则披头散发,却也蔽不住那一股特独的锺灵秀气,尤其是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下,闪亮的一双大眼,更流露出一股难能可贵的无比的纯真与智慧!
只是,他却有一种尴尬的表情,强忍在笑容之后,致使他玉颊微红,却更增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她并未在意,心里只是十分震惊,好奇,同时一丝自私之念,不由今她忖道:“这小伙子真俊,和兰儿配在一起,才称得上珠联璧合呢!”
府小兰瞥见两人,内心又有另一种想法,她虽然亦被小龙的飘逸潇洒吸引了注意,但由於她吃过粟雄的亏,故尔并无十分好感!
另一方面,她因生平未见过异族之人,对於苏婷婷的金发蓝眸,不但惊奇,且也万分奇怪。
梅凌霜闻得小龙之言,又见他态度和易,心中一动,故意装出傲慢之态,道:“正是,老婆子饿啦!小伙子可愿将这烤鸡孝敬我老人家吗?”
小龙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立即自剑上取下一只,双手捧了过去!
梅凌霜一手抓过来,双目一瞪,又道:“我徒儿也没吃东西,那一只也一并孝敬了吧!
小龙闻言一怔,心中颇有些为难,若论他与府小兰的交情,别说是一只鸡,便比鸡更为珍贵的东西,也会毫不迟疑的双手奉上。
但目下当着苏婷婷,若果如此,则她岂不误会?
那知苏婷婷故意作怪,她默默的垂睑静坐,像是睡着了一般,对梅凌霜所言,竟像根本未曾听见。
梅凌霜冷笑一声,道:“怎么?舍不得吗?那这只我老人家也不要啦!”
府小兰在一旁,见师父一反常态,故意找人家麻烦,心中颇为不忍,便道:“师父……”
小龙见府小兰秀眉紧皱,可怜兮兮,心中暗歎一声,伸手将剑上另一只取了下来,道:“老人家休得生气,这烤鸡并非珍贵之物,在下怎会吝啬?”
梅凌霜这才转怒为喜,一手接过,拉着府小兰坐落在溪畔,用手撕着,吃得滋滋有味,边吃边含糊的说好。
小龙看在眼里,间身对苏婷婷悄声道:“姐,我再去抓两只来好吗?”
苏婷婷已猜知梅凌霜的用心,心中暗自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点头示可!
小龙疾步出林,到林外之后,方才大大的透了气。
府小兰直当苏婷婷不懂汉话,此时一见小龙出林,立即过去,将鸡还给苏婷婷,打个手势,表示还给她吃!
苏婷婷默默的接过鸡来,芳心中不由对她又增了几分好感!
梅凌霜看见府小兰乱打手势,笑道:“徒儿,你也哑巴了吗?这姑娘可是通汉话呢!”
苏婷婷闻言一惊,心说:“方纔龙弟弟,语声极低,怎的她竟能听见?”
府小兰喜道:“哎呀-你真懂吗?”
苏婷婷点点头,却不开,府小兰仔细端详着她,又道:“唉,你真是漂亮极了!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梅凌霜见爱徒突然高兴起来,心中也十分快慰。
府小兰这时活似又恢复了童心,拉起苏婷婷的纤手,与自己的此着,又喜又歎的说:“唉!好白呀!师父,你说说,我若同她站在一块,不真的黑多了吗?”
梅凌霜“哦”了一声,“啧啧”而言道:“真是,你们两一比,乖徒你真戍了小黑炭啦!”
苏婷婷与府小兰见她说得认真,都格格娇笑起来。
苏婷婷听府小兰一直夸讚她美,心中十分受用,好感更形增加,故尔,笑声方乐,忍不住开说道:“姑娘你也是个大美人呀!”
府小兰一听,她不但会说汉话,语音声调,竟无不悦耳好听之极。
顿时大喜过望,道:“哎呀!原来你会说汉话啊?好极啦!我和你做个朋友好不好?”
说毕,不待苏婷婷回答,立即便说了自己姓名、年龄,说要与她结的姐妹!
苏婷婷见府小兰如此纯真坦率,竟为所动,便也照实说出自己的姓名年纪。
府小兰逐对她敛衽施礼,称姐姐,便要下拜。
苏婷婷一把将她拉住,道:“俗言说”相贵知心“,妹妹既折节和愚姐相交,但求知心,何须俗礼!”
又道:“到是我应该拜见令师才对!”
说着站起身来,携着府小兰的素手,缓缓走到梅凌霜面前,拜了下去!
梅凌霜已将她拉住,大笑道:“老身亦非俗人,姑娘何必以俗礼烦我?”
此际,小龙在山上活抓了两只野鸡回来,瞥见三人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大为诧异。
苏婷婷回头瞥见了他,招手唤道:“龙弟弟快来见过伯母及兰妹妹!”
小龙闻言一怔,暗忖:“她这是搞什么名堂?”却听苏婷婷对梅凌霜说道:“伯母,他名小龙,是我的……是我的弟弟!!”
小龙这才算放下心事,走过去对梅凌霜叩了个头,起来又朝着府小兰作一个揖,却呐呐不知应如何称呼。
苏婷婷知他为难,嗤的一笑,道:“我和兰妹妹,如今已结为异性姐妹,弟弟你比她大,以后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小龙暗暗皱眉,表面上连头也不愿抬。
苏婷婷见状,笑声更脆,半晌方道:“傻弟弟,你哑了吗?快把鸡放了吧!咱们有得吃啦!”
说着,将手中烤鸡举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梅凌霜转觉得小龙老实得可怜,接道:“老身适才有意相戏,公子休要放在心上!”
小龙连称不敢,接过苏婷婷撕给他的半只烤鸡,默默的退坐一边,边吃边垂头猜想着苏婷婷对府小兰亲热的原因!
府小兰见他闷闷不言,便悄悄向苏婷婷,道:“姐姐,你这位弟弟怎么不高兴呀!”
苏婷婷“嗤”的一笑,故意大声说道:“什么你这位弟弟你叫哥哥知道吗?”
府小兰粉面微红,螓首微垂,只听苏婷婷又道:“他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傻了些,兰妹妹以后,町要多让着他一点才行呢!”
府小兰娇颜嫣红,却并无欢愉之色。
而小龙秀眉微皱,白眼相加,似在怪她多言。
一会功夫,四人将烤鸡食尽,苏婷婷在溪边净了手,看看小龙的头发已然乾了,便走到了他的身后,为他梳发。
小龙当着府小兰和梅凌霜,却觉得有些彆扭,不过他并未提出反对。
他想:让这份亲热的举动,落在府小兰的眼中,先让她心生警惕,而日后碍於有苏婷婷渗杂其间,而不好意思,向他纠缠了!
府小兰果然有些赧然,觉得他们是太过“亲热”、“恩爱”了些,但,垂头想一想,若自己在“龙哥哥”身边,岂不也愿意担任这一项工作吗?
但如今“龙哥哥”呢?却不知落在何方,天涯茫茫,自己该从何处下手寻找?
府小兰想到这里,凤目之中,不由酸酸的有点湿润。
梅凌霜可由此肯定,认为苏婷婷他俩,即使不是夫妻,也必是情侣,但她有点不解,适才苏婷婷的话语之中,为什么有许多暗示,要设法摄合府小兰与小龙之意呢!
她不解,一时却想不出是何道理!
苏婷婷替小龙梳理完毕,走到府小兰身畔坐下,一边信与府小兰闲扯,道:“兰妹妹,你准备到那儿去呀!”
只听她幽幽一歎,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和师父要去找一个人,姐姐,你到何处去啊!”
苏婷婷闻言,心中暗暗嘉许,似有意的回盼了小龙一眼,却见小龙,正皱着双眉发呆。
她暗中一笑,道:“我和弟弟,要周游天下名山大川,并顺路拜访各大门派见识见识各派的武学。最近的一个目标,是黄山七十二峰,妹妹你可有兴趣,与我们同去玩玩吗?”
府小兰抬头目射兴奋之光,注视在苏婷婷脸上,许久之后,霍又光芒尽饮,幽幽一歎道:“姐姐的壮举与大志,愚妹有幸参予,本该雀跃三尺,无奈愚妹另有急事,暂时尚不克分身,故尔不能与姐姐同行,真是抱歉,只是,只是日后,若愚妹私事解决,定必往各大山川,去追随姐姐吧!”
说着,神色淒然,几乎流下泪来!
三十五
苏婷婷身为女人,自然瞭解女人的心事,这时见府小兰对一个貌丑如鬼的男子,如此热爱,不由感动得嫉念全消,舒玉臂一把搂住府小兰的身子,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啊!妹妹,你要找的可是那奇丑的石小龙吗?”
府小兰闻言,似在黑夜中突然望见了一盏明灯,又惊又喜,顿时忘其所以,霍然抬起头来,道:“姐姐,你,你怎么知道呀?”
苏婷婷神秘的眨眨眼,反问道:“我问你是不是啊?”
府小兰这时虽有些羞意,但还是抵不住迫切的希望,闻言幽幽的点点头,霍又抬眼望看苏婷婷,虽不言,双眸中却射着冀求的光彩。
府小兰与苏婷婷对视片刻,羞意转浓,怯生生嘤声道:“姐姐,你……”
苏婷婷望见她那羞怯之态,舒皓腕握住她的纤手,绽颜而笑道:“妹妹,你找的那人,我知道他的去处,只要妹妹愿意与姐姐同行,姐姐保你能遇看他就是!”
府小兰张开樱唇,欲想问个清楚,但话到边,却又被女性的自尊与羞意,挡了同去。
但是,却不好意思率直回答,推说要请示师父,便走回到梅凌霜身边。
小龙适才已听见苏婷婷之言,心中早在吃惊,皆因她言中虽未指明,但若与事实两相对照,岂不又昭然若揭?
府小兰一走,小龙立即跑过去,悄声责问苏婷婷道:“姐姐,你搞什么鬼啊?……”
苏婷婷“咯咯”娇笑,道:“弟弟,我邀兰妹妹一块往游黄山,你高兴吗?”
小龙气在心里,只好勉强打个哈哈,道:“我当然也高兴啦!”
嘴里说看高兴,眼中却送给苏婷婷,恨恨的一瞥。
苏婷婷睹状,心中笃定个郎专情对已,不愿招惹麻烦,一丝甜意,使得她更加“咯咯”娇笑起来!
小龙不敢询问,抱定不问不闻之态,道:“好啦!咱们该走了吧?”
四人合在一齐,苏婷婷将两个大包行囊,缚在府小兰马后,一同起程,梅凌霜目睹小龙、苏婷婷一双璧人,举止落落大方,风姿雍容端庄,异常喜爱,对小龙则存有着异样望冀之念。
四人顺路往南,一路上府小兰与苏婷婷牵马步行,依偎一起窃窃私语,低声谈笑。
梅凌霜则乘机对小龙问长问短,考问不休!
这日中午,四人到达“仓头”打尖休息!
这“仓头”已距长江不远,镇西有一河弯,为贯通长江与巢湖的水路。
四人,找了家乾净的饭店落坐,正在用饭,忽见门外,步履杂踏,接看走进四位大汉,与一位商人!
那知一看之下,却发现那后进的一位商人,正是自己在巢湖附近,夏阁镇上重托其救济灾民的王敬实!
心中一动,不由忖道:“不知这王老闆,有没有去救济灾民?”
想着,忽见王敬实突然离开那四位大汉,向这边走来!
小龙心头一惊,以为他认出自己,下意识的摸摸面颊。
此际,却见那王敬实,走到府小兰跟前,一揖到地,追:“姑娘可好!石少侠不曾来吗……”
府小兰柳眉紧紧一皱,道:“王老闆少礼,石少侠另有要事到别处去了,王老闆有什么事吗?”
说毕,又介绍王敬实与众人见面。
小龙装作不识,寒暄着请他落坐,每人均知当日小龙慨然赠金之事,故想知道他是否已用於救灾,便都客气的让他坐下!
王敬实略一逊谢,落坐道:“石少侠侠风盖世,小人衷心感载,近半月来;小人东奔西走,便是为着变买少侠所遗的珍宝,购买粮米用器,以济巢湖灾民……”
接看便将处理方法,述说一番!
原来,小龙果然是慧眼识人,王敬实虽则是一介商民,却具有侠义肝胆。
他自取回小龙一袋珍物,连夜兼程,赶往合肥,估价变卖。
但那一袋宝物,价值百万以上,无一件不是价值万贯,合肥虽是皖省的省会,却也无一家珠宝行,能够一起买去!
无可奈何之下;只卖了少许,共值廿几万,换了数千斤米粮,僱人运回巢湖,余钱则在湖滨四周的镇上,自己则决定携看珠宝,前往金陵加以变卖,另购下十多家米栈粮行;僱请忠诚可靠之人,主持救灾放账之事。
经过这数宗巨大的买卖及放账,王敬实顿时成了巢湖附近的名人财主,万家生佛,成了无人不知的人物!
王敬实不敢自满,更且居安思危的想到,目下巢湖,天下黑白两道之雄,云集未散,若此举传入黑道绿林耳中,多半会引起垂涎,而必恩图劫执-故此,他不敢过份招摇,悄悄的雇了合肥最大一家“四剑镖局”的四位镖师,充当保镖,循水路前往金陵,今日正是路过此地!
梅凌霜听罢,喟然歎息,道:“以老身推断,此次金陵之行,前途必有阻碍,老身亦曾闻及,王老关身携重宝,买卖救灾之事。绿林黑道,素操无本生涯,像王老闆这等肥羊,岂肯放过?以老身想,可能近日因正当群雄云集之际,使黑道中人不敢下手之故,但若再前往,就不敢一定了!”
王敬实闻言大惊色变,道:“若老人家所言属实,小人蚁命虽不足惜,但岂不有负石少依托!损及巢湖一带数千百性命吗?”
府小兰亦急了起来,道:“师父,这事我们可不能不管呢……”
小龙不待府小兰语毕,抢着道:“王老闆但请宽心,俗语说:”吉人天相“,王老闆上体天心,想来便有那毛贼之流,亦必不能得逞的!”
梅凌霜不明白他弦外之音,闻言尝了他一眼,心中却以为他乃是读书人之见;不务实际喟然长歎一声,说:“年轻人那知江湖多诈,世事险恶,黑道绿林,却多如牛毛,如今王老闆身挟重宝,价值不赀,以老身推断,毛贼们绝不会仅取常规索费,便能满足的!”
语音一顿,又造:“不过老身既然遇上,说不得只好重作冯妇,与毛贼们周旋一番了!”
此刻,一位方面大耳,年约四旬的镖师,率先趋近,恭敬一揖,道:在下方直民,得见梅女侠仙颜,实属终身之幸,今承宠召,不知有何见教?“
原来这方直民,正是合肥“四剑镖局”的总镖头,人称“单剑震皖南”。
幼从九华山“广济寺”主持金面菩萨玄通习艺,出师归里,与所结义弟,八卦剑王三里。,大罗剑张坦。,江北一剑西门阳。,开设了四剑镖局。
这次受聘保镖,单剑震皖南方直民,虽然接了下来,内心里却比王敬实还要紧张。
故此,四剑连袂齐出,陪同王敬实同往金陵!
方纔进店之时,这四位镖师已然留了意,及至听得,这看似老态龙钟的老太婆,敢情是当今天下顶尖人物之一的一朵云梅凌霜,真是喜出望外,赶忙趋前问候。
人都喜欢被别人尊敬,梅凌霜,却也不能例外。
她听方直民,对她既敬且赞,顿时色笑颜开,道:“方镖头休要客气,快请与诸位坐下述话!”
单剑震皖南逊谢再三,介绍另三位义弟,一一参见过,方才落坐!
梅凌霜乃问起局中可有情报,是否有人意图劫镖!
方直民沉吟一阵,方道:“目前为止,在下尚未接获任何情报。以在下推测,巢湖孤山寨,因寨主浪里蛟王占元突然身死,寨中群龙无首,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顿了一下,又遭:是长江中,固定的只有梁山双梁,梁世傑、梁世雄兄弟的两处对峙山寨,但在下艺出九华,与二梁山距离弥近,多少有些一交清,故此并无可怕……
接看又道:所怕者,黑道群雄,目今从白石山各返驻地,沿途所经,或欲伸手作案,以补白石山图劳之失,果真如此,则在下四剑,就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了!“
府小兰半天未曾说话,这刻接道:方镖头但请放心,这一路南下,家师与我等四人,决不会袖手不管的!“
方直民四人闻言,顿时宽心不少,一同站起身来,拱手称谢,方直民道:“在下等四人,得梅女侠与姑娘暗中相助,必可平安抵达,他日:。…”
王敬实在一旁看见合肥四剑,对梅凌霜这等尊敬,心知必是异人,放心不少。
复转到府小兰身畔,诚恳的说道:姑娘日后若见到石少侠,千万要代小人转表,小人的思念与感戴之心,同时,也好让小人,代巢湖数千百姓,表示一点意思!“
府小兰闻言,心中暗歎,想道:“你要找他,我也要找他呀-”
小龙一直未参加意见,此际临行,经过王敬实身畔,忍不住停身对他道:“王老闆,上体天心,好自为之!”
说罢,不待答言,迳自与苏婷婷并肩而去!
且说梅凌霜已与府小兰商妥,一见二人,便提议坐船!
小龙与苏婷婷,知道她欲跟蹑於王敬实船只之后,暗加护卫,便不反对!
於是四人将马匹卖了,雇了一艘民船,直待王敬实等人同来,方才跟踪看他们的船只,解缆南驶!
船中舱分前后,三个女人,挤在前舱,却让小龙一人,独自佔住一间后舱!
开船之后,小龙因不愿让那王敬实发现自己的踪迹,只在舱内凭窗观赏河上景色,并不出外。
苏婷婷与他一别数月,相思牵肠,这时说不得挪进来陪伴看他,低声的细诉衷肠!
府小兰认定两人乃是情侣,一方面知趣不愿打扰,再者她心中已有了一位龙哥哥,便也不愿轻易的与他男人搭讪!
故此,小龙与苏婷婷窗边相对,不由低声埋怨她不该多事,招惹上府小兰这个累赘!
苏婷婷端详看他,似嗔似喜的道:“你啊!何必在姐姐面前假道学呢!像兰妹妹这般美人,我就是不信,你心里一点都不想她!”
小龙焦急,举手方想辩白,苏婷婷一把拉住他,嫣然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丫头也癡得可怜呢!你就这么绝情,一点也不怜惜人家吗?“
小龙瞥见苏婷婷,柔情似水,却不瞭解,她这话是出自真心,抑或是故意试探。
不过,他问心无愧,倒不愿意在这方面多费脑筋,而仅是紧紧的握住苏婷婷的玉手,热情的望看她,道:“姐姐你只知为人作嫁,都知道小弟心中也癡得很吗?”
苏婷婷忽的玉头飞红,故意垂下眼帘,幽幽摇头,表示不知!
小龙双臂一紧,拥住着软玉温香,鼻端嗅得那发自苏婷婷玉体的体香,顿时心猿意马,忘记了身在何处!
苏婷婷软绵绵依偎在他的胸前,娇喘微微,虽只是片刻温存,已然令她意乱情迷了。
四日互投,柔情默默交互奔流,苏婷婷那一双彻似深潭秋水一般的蓝眸里,水汪汪春意盈然,渐渐的结成了两颗晶莹泪珠,自眼角缓缓流下。
小龙爱极了她,见她如此,只当她有何不欢,顿时惊问道:“婷婷姐姐你怎么啦!”
苏婷婷瞥见他惶惑之态,欢笑出声;缠绵之至的说:“傻弟弟,我高兴得很啊-”
小龙几曾见过这带雨梨花,此际不由看得呆了!
苏婷婷身受他灼灼逼视,羞意复帜,睫毛似扇,振动了两下,佯嗔道:“傻弟弟,你呆看什么麻!不认得我了吗?”
小龙憬然醒觉,玉面微红,却俏皮的回答,说:“婷婷姐姐,你真是天下第一美人!一颦一笑,无不动人魂魄,区区虽有幸待妆合,却还是百看不倦呢!”
苏婷婷“咛嘤”作声,羞不可仰的俯首将面孔藏起,撒娇轻佯嗔道:“我不来,你取笑我!…:”。
小龙心中一荡,直觉婷婷姐姐千娇百媚,一时无俩,不由乐得哈哈朗笑了起来!
苏婷婷一惊,怕他惊动了前舱的两人,猛抬手将他的嘴唇摀住,樱层轻呶示意,白眼轻怨道:“傻弟弟,你乐疯啦!”
小龙顽皮的轻咬唇边纤纤玉手,苏婷婷娇唤一声,迅速的将手拿开,轻擂他一下,以示报复。
小龙故意伸伸舌头,道:“古人云”秀色可餐“,区区至今方知所指,兹今而后,但羨鸳鸯,虽南面之王,亦誓不易此志矣!”
苏婷婷心中既甜且羞,却羞他道……“皮厚,没出息!”
小龙目见她纤指轻划,其态即媚且娇,一股似兰芳香,散溢而出,触鼻沁人心肺,不由得使他升起一种人类本能的欲望,而缓缓俯下头去!
两人依偎对立,心胸相靠,砰砰心声互传,姑娘亲炙到心中情郎的体温热力,早已心醉此际睹状,芳心中一阵荡漾,不由更心头鹿撞,欲拒无力,欲迎还羞,无奈何,只得垂闭上澄澈秀目,给他个不见不闻!
当小龙火热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时,一股如触电流的甜美快感,却是淹没了她的全身,她直觉得自己似在逐渐溶解。
她忍不住舒开玉臂,也紧紧的搂住对方,似欲将自己溶入对方体内。
至於小龙,他紧扣住苏婷婷伸出禄山之爪,攀登玉峰。
那一刻,天崩地毁,在他也不会再遗憾的了!
但天地载负万物,可并未覆灭,直到他俩真有点窒息,仍然是照常的运行不息!
幸好,理智的堤防但未崩溃,他们尚知道有第三者在船上,不敢再作进一步。
苏婷婷微嘘娇喘,霍然睁开双目,咛嘤一声,推开小龙,碎步移坐窗前木桌之上,双手捂脸,妮声细语:“龙弟弟,你好坏啊!你欺负我!”
小龙悚然一惊,当她真在生气,刹时怔在当地!
苏婷婷在指缝里窥见这般形状,忙放下纤手,轻拍看身畔,道:“来呀!弟弟,我和你闹着玩的,看你这傻样子!”
小龙涎脸挪过去,拉起苏婷婷纤手,遗:“姐姐,你这闹着玩不要紧,可真把我吓了一跳呢!”
苏婷婷由他一眼,佯嗔道:“活该,谁叫你不老实,也不看时间地点来着!”
小龙嘿嘿傻笑一阵,方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兄弟不好,
姐姐你实在太过漂亮,使人一见就……“
苏婷婷擂他一拳,阻他再往下说,道:“你跟谁学的油腔滑调!是那个姓粟的臭小子吗?”
小龙愕然奇道:“婷婷姐姐你怎好骂我朋友?他……”
冷“哼”一声!接说:“什么朋友,我正要骂你识人不明呢!你知道吗?那臭小子不但心胸狭窄,不能容物,而且心存奸诈……”
说着,便将巢湖中目睹粟雄狂妄自私,故才下手盗走那紫金蛟皮,发言警告,以及后来粟雄意图奸污府小兰之事,一并说了出来!
小龙闻得这一番经过,又惊又怒,又悔又恨,道:“想不到粟雄人面兽心,狡猾至此,过去兄弟我只当他有点傲物持才,今听姐姐之言,我小龙到真的浪费了一番感情呢!”
苏婷婷见状,不忍再加责难,反劝他说:“这事已成过去,弟弟你无须再记在心上,只是日后逢人失防着三分才是……”
为此,她一方面高兴自己的稳佔上风,同时又有些同情府小兰!
她亦曾考虑,小龙身承石氏香烟,责任重大,必深受家中五老的重视,他们是否会同意小龙单娶自己,这一个身为异族的人呢?
但若相反,其后果必将由家中长辈出面作主,为小龙另娶几位其他女子!
按照古礼,这种事极有可能,与其如此,不如自己表现得大方贤慧些,为他拉拢个与自已相处得来的人呢?
由於以上的数点原因,苏婷婷早在初见府小兰之初,便有了一点概念,及至后来,府小兰对她表现得十分亲热,十分倾倒,对那“丑小子”更加癡心不二,因此更加强苏婷婷的存心。
如今,她自己地位已定,因道:看兰妹妹的样子,对那丑小子到是情深得很,但不知是真是假,龙弟弟让我去试试她好吗?“
小龙闻言,顿时有些不自在,道:“你这是何苦,咱们好好的,我就不明白,你把她牵来,所为何来一。”
苏婷婷佯嗔道:“这你不许管,姐姐自有用意,不过你放心,将来对你只是有好处的……”
小龙不便再问,皱眉问她:“你要怎度试法!”
苏婷婷却不说明,只问他好或是不好!
小龙拿她没法,便也撒赖道:你既然不肯告诉我,何必问我好不好呢!
我是管不着的啊!“
苏婷婷娇笑轻唱,推他一把,说:“你不是一家之主吗?不问你问谁-你不答应,我这做姐姐的,也不敢放肆呢!”
这一碗米汤灌将下去,小龙顿时心花怒放,慌不迭连声答应,舒臂拥住苏婷婷,又要亲她!
苏婷婷欲迎还拒,略事挣扎,最终却佯装气力不敌,投怀送抱,让他温存!
俩人这一通款由,直谈了一个下午!
庭院中有一座小楼。
精緻的小楼,好比一个纤巧的美女,婀娜在风雨中。
小楼灯火正辉煌,雨下得并不大,烟雾一般随风飘飞,映着小楼中透出来的灯光,有若一蓬蓬银色的粉末。
梨花夫人剥得一丝不挂,懒洋洋躺在水里。
水波的荡漾,反映在浴室的铜镜中,照照自己的身段。!高耸的双峰,有如两座关山,细细的腰,平平的小腹,代表少妇应有的迷人力量及本钱。
圆圆的粉臀,两条细緻光滑的大腿。
中间夹着那迷人的,高高凸出而壹埂的小田地,细密而光滑的牧草,散佈在四周。
从头到足,套一句现代语,无一不是上帝的傑作。
她不但身材好看,该高的地方高,该细的地方细,而且皮肤也似羊脂白玉般细润。
她立着不动,一定像一尊完美的雕刻品。
她望着自己的身段,心里觉得满意极了。
炉子上还在烧着水,她又加了些热水在浴缸里,水虽然已经够热了,但她还要再热一些o她喜欢这种“热”的刺激。
她喜欢各式各样的刺激。
她喜欢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她曾经向闺中密友桃花三娘子这样说:虐待式、摧残式的做爱,一定很够刺激,可惜,现在她还没有遇上这么一位男人。
别人常说……“刺激最容易令人衰老。”
但这句话在梨花夫人身上并没有见效,她全身上下的皮肤晶莹透剔,找不出一线皱纹。
她的眼睛像一泓秋水,笑起来令人心动,见到她的人,谁也不相信她已是四、五十岁的女人。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约。
梨花夫人正是虎豹之年。
虎是凶猛残暴的肉食动物,但是它“贪”,飢饿时,将猎来的食物吃得点滴不剩,若猎物太大食不完,就衔入穴居慢慢再吃!
四十的女人,是贪婪无厌,不是狠,她喜欢一次又一次的交欢,虽已吃饱,但是还想再吃,这就是形容女人四十如虎的意思“贪”字。
梨花夫人从不亏待自己,她懂得在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懂得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懂得吃什么菜的时候喝什么样的酒,也懂得什么样的招式杀什么样的敌人。
她懂得生活,也懂得享受。
像她这样的女人,世上并不多,有人羨慕她,也有人妒忌她,她自己对自己也几乎完全满意了——只除了一件事。
那就是寂莫。
无论什么样的刺激,也填不满这份寂莫。
其实,她并不寂莫,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那只是说她的物质享受。
柔滑的丝巾磨擦到皮肤,总会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愉快,但她却多么希望一只男人的手。
她所喜欢的是男人的手。
无论多么柔滑的丝巾,也比不上一只男人的手,世上没有任何一样物体能代替男人的手她癡癡的望看自己光滑、晶莹,毫无瑕疵的胴体,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忧郁…
就在此刻,桃花三娘子进来了,后面跟看一个走路歪歪斜斜的年轻人。
这人年约二十八、九岁,或三十出头一点,他的脸色苍白。
桃花三娘子嫣然含笑,道:“不忘!你虽然恢复了,功力较前相差太远,若想击败那个姓石的丑小子,没什么困难,娘特地请来梨花夫人助你一次功力。”
原来这年轻人正是利用阿娟偷窥小龙武学,被小龙封闭了功力的天魔帮帮主宫不忘。
他失去功力之后,便找上了义母——桃花三娘子,在邪帮阴阳二极大法下,冲开了穴道。
梨花夫人泡在热水里,闪动长长眉睫,露出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唇边含春,轻轻一笑美人一笑百媚生,此刻梨花夫人的胴体,包在腾腾氤氲雾气中,宫不忘心里不禁一荡…
桃花三娘子道:“请夫人成全他罢,小妹到室外替你们护法。”
说罢,悄悄走了出去。
浴室剩下梨花夫人、宫不忘了,两人沉默一阵,宫不忘道:“请问夫人,如何助长在下功力?”
梨花夫人眉角生春,含笑道:“还是用”魔女阴功“,当你我二人”交战“之时,你以”九天罡“向内吸入,自然就助长你的功来。”
她一伸玉手,道。“来!”
宫不忘扶她出了浴缸,夫人那只白玉似的大腿已压了过来。
特别是那一只大腿根部,在那个不小的花房四周,长满了茸茸的细草。
宫不忘双手就在梨花夫人的小肚子上,以及花房四周,展开了挑战性的“按摩”。
夫人微低螓首,看看宫不忘那支粗大硬长的宝又已然竖起,遂将两片樱唇,送到他的咀上。
宫不忘微闭星目,吐舌尖至夫人中。
二人并肩叠股,亲咀吮舌,挑弄磨擦约有顿饭光景,粗大硬长的宝剑,紫稜跳脑,红光鲜艳。
梨花夫人浪笑的道:“你要注意行动了。”
宫不忘道:“新人还没栽(不知),旧人本熟狮,宰羊啦!”
梨花夫人没有吭声,整个娇躯压在他的身上,一阵揉搓,并浪浪的笑着道:“你能保持闸门不开吗?”我试看买!“
说毕,一手放在夫人的花瓣上,先用一指拨弄着。
梨花夫人的“小龙头”开了,向着宫不忘的手指向外流出。
说正格的,桃花三狼子找梨花夫人陪宫不忘练功,还真找对了人,她人长得美,皮肤也又软又嫩,但毕竟是贪得无厌的虎豹之年,她可以持续。
宫不忘用整只的手扣拉她的花蕾,弄得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她才颤声娇语的说道:“你。…:你的手!。”快一点拿出来,我……快……快……我有点混身痒啊!“
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断续:“好:。:。好!”
宫不忘抽出湿滑滑的手,问追:我们怎样的用功?“
“我们到床上再说吧!”
宫不忘可没有理她,站在浴缸边,抬起梨花夫人一条腿,单手握住宝剑,插入夫人的剑鞘。
“噗嗤…”一声。
由於梨花夫人小龙头早开,故宝剑插进,毫无半点难入之势,“噗”
一下,就插进去了五分之三。
梨花夫人浪声的叫道:“小鬼!这样的玩法,难过死了!”
宫不忘不理她,一只手托看她抬起的小腿,一只手搂看她的腰肢,一开始就连续“牺牲打”,迫得她疲於奔命的“接杀”!
渐渐地,梨花夫人双手抱住宫不忘的屁股,身子像橡皮糖一样,摇摆更合。
宫不忘施展“九天罡”,深刺浅出,忽慢忽急,直杀得她哼声不止。
梨花夫人忽然娇躯一顿,银牙紧咬,像是要流的样子,急急的喘着气,唷唷道:“小鬼……这样弄我浑身难受死了…不行……冤家:…。我要流……流…:。”
第二个“流”尚未落音,身於连连打闪,双手抱得官不忘更紧了些,螓首伏在他的肩头,真的流了!
像洗衣机排水,一股一股肥皂泡沫冲了出来。
这样快?宫不忘吃吃笑看:…。
梨花夫人有声无力的,半带娇羞的说:“那我们睡下来再说吧!”
宫不忘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抱起梨花夫人,走入卧室,把她慢慢的放在床上,自己爬在梨花夫人身上,一阵子纵挑横拨,时而轻叩篮板,时而两边跑篮,忽而来个“空心球”,一鹄中的。
梨花夫人躺在床上经他这一阵子旁敲侧击,又掀起另一个高潮,好似手软筋酥。
她浪语娇喘的呼道:“我的乖忘儿……快…。快活……”
“亲哥…我简直要痛快………快死啦!”
梨花夫人在下面微睁双眸,瞟了宫不忘一眼,哼哼看说道:“小鬼:你要赶快用功……用功……”
“我真快死……我……我……你真妤……顶住我的花蕊研磨……就……就是那里……哎呀……我要流……”
她说看说着,鼓起小肚子,又流出来了。
这一次比刚才更多,更黏糊。
宫不忘运足了“九天罡。猛力抽还看,只听得”叭唧“、”噗嗤的声音,响不绝耳。
而一股一股的水流,直由他的剑尖向丹田里贯进去。
梨花夫人轻嗯,并不因山洪爆泻而减低她迎合的动作。
她让他抓住她的双峰,用力的握弄,肥大的臀部,微离床铺,狠命的摇摆,娇声的浪叫宫不忘提足真力,力贯阳货,狠命的往里面顶撞!挑拨!
冲刺!
梨花夫人摇晃看身子,两手死抱住他的屁股,好似怕他走了似的,额角上现出汗珠,秀发也有点散乱。
导阴归阳!这是魔法中输功的最高法门,尤同佛家的“提糊灌顶”,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深深的刺,轻轻的抽!
研磨看花蕊,慢慢收气吸腹,吸收梨花夫人放出来的津液。
於是,她又哼哼唧唧的叫起床来。
“我已经流过两三次……的水……”
果然不错。
魔功的确有过人之处,宫不忘那根宝剑,疯狂的猛打急攻,平刺、上刺、下剌,后上刺、探刺、抡劈刺……
由於他的勇猛,更迅速推动起梨花夫人那业已氾滥的欲念,因此,她更放肆、更疯狂,更淫荡的和他合作协调的颠簸筛动起来。
“我受不了……格格……顶住它……用力吧……太好了……小鬼头,我要流啦……嗯……好……”
她喃哺不停的由衷讚美着他,由於她的讚美,使他变得更为勇猛疯狂。
她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住的发抖、浪哼、哆嗦!
宫不忘尽量的挺直宝剑,插到夫人的花房的底端,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并吮看她的舌头她瞇着双眸,尽情的消受这片刻的快乐,她说不出这乐趣的滋味,却能实际的享受、同味。
半晌——她才娇喘着哼道:“小鬼头,快点用功,不要浪费好机会。-”
他用宝剑抵住她的花蕊,慢慢的研磨着,蛙一吸一吸的竟和小孩吮乳一样,在吸真气梨花夫人送过一个玉吻之后,软语轻声的说道:“小鬼头,来吧!我们一齐通过”攻击发起线“!”
说罢,首先发动攻击,圆圆的肥臀,又开始晃动。
宫不忘运气完毕,见她又开始晃动肥臀,遂也毫不客气的晃动起来。
“小鬼头……不要多说话……嗯……”
“你痛吗?”
“不……不……不痛。…:你狠力点……小鬼头……尽管用功:…。”
梨花夫人狠力的扭着她的屁股,双腰像一对螃蟹钳紧紧扣住他的腰身,断断续续的说。
“你真好!”
“死相,光说不练光卖一张咀,快点!”
“是!遵命!”
他也开始用力。
“亲弟弟…活祖宗……我又……又不行了……哎哎……你真是高桿…太……太会插…:。我要……要流了……”
“你流……你流……”
宫不忘赶紧闭住气,抬头收腹,不敢再出声音,他知道,否则功亏一篑,而不可收拾。
这一回合,梨花夫人流的水特别的稀薄,但她所得到的快乐却比往次更大,看她欲仙欲死的样子,其实无法用笔来叙述。
这一个回合下来,夫人闸门放水四次,而宫不忘依然没有出一次。
魔功的确不可思议,二人经过“导阴输阳”的“阴阳二极”的行动,宫不忘已经灵台清明,与前判若两人了。
於是——翌日,天魔帮发出了天魔帖“,邀约石小龙於重九日决战金陵。
消息不迳而走,武林自巢湖除蛟事件平息后,又掀起了另一热潮,但是,石小龙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三十六
且说前舱梅凌霜与府小兰,曾见苏婷婷进入后舱,便皆识趣的移至船首甲板,表面上观看河景,事实则暗察是否有可疑船只,踪蹑前船!
梅凌霜见多识广,目力又佳,不多大功夫,便发现有三只梭形小舟,十分可疑!
那三只小船,若真是渔民,而不在河中作业,却一迳鼓桨南下?
再者那夥人一个个身体精壮,双目神光充足,一望而知,最起码也练过几年功夫。
梅凌霜这一发现,暗自冷笑一声,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和府小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府小兰芳心里十分烦燥,她目睹别人双双对对,更加触景伤情。
半天过去,舟行平稳,河水无波,日暮时分,便已到达长江河弯交叉之处,依傍着裕溪小镇,停泊了下来!
梅凌霜嘱咐小龙道:冬夜怕有些小贼,要动前船的念头,夜里只管安息,老身与兰儿两人,足可应付裕如了!“
小龙唯唯答应,略谈片刻,便一头钻进后舱去了!
苏婷婷与府小兰携手步出甲板,细声谈笑,突然,府小兰似猛的想起什事般,啊一声,说:“姐姐真对不起,妹妹只顾得与你谈心,到忘了还有一位,也须要你呢,…。”
苏婷婷嗤声笑骂,道:“小鬼头心眼真多,谁是他呀?”
府小兰扮个鬼脸,说:“哎呀-妹妹又不是瞎子,难道还看不见,一下午姐姐和谁在一齐吗?”
苏婷婷蓝眸一转,嫣然而笑,追:“妹妹还说呢!你猜今天一下午,他对我说什么吗?”
府小兰讶然摇头表示不知,苏婷婷对看她神秘一笑,说:“妹妹你不晓得,这一下午,他老是在我面前说妹妹美如天仙,人见人爱,他还说……”
府小兰玉面一红,呶唇不依道“姐姐你拿妹子开什么心?不要说妹妹不及姐姐千倍,便是能及,他也不敢在姐姐面前说这种话啊!”
苏婷婷煞有介事的说:妹妹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不但说妹妹漂亮,更还说妹妹温柔可爱,动人之极……“
府小兰就是不信,苏婷婷无奈,又进:“唉,妹妹不晓得,他家一门五老,只此一子,所以每一位长辈,都希望为他成一房媳妇。”
顿了一下,又说:“只是他生就绝世丰姿,眼界大高,因此责令他出外来,自己访求!”
府小兰第一次听到这事,稀奇得不得了,不由默默瞪大了眼,静静谛听!
苏婷婷瞥见府小兰的模样,暗暗窃笑,却故意“唉”声歎道:“不瞒妹妹说,姐姐我虽则已与他订了亲事,却也不能阻止他再找别的女人。”
苏婷婷想了想,又说:像他这种人品,既便真能独佔,日后说不定也会遭到天妒。“
府小兰暗中并不同意这话,虽然她不能否认小龙之美,但若论品德,谁有能比得上“龙哥哥”呢!
苏婷婷又道:“妹妹你也是女人,姐姐我虽不敢起什么妒忌之心,但总认为让毫不相干的姑娘插脚进来,却不见得便见容於人呢!”
语声一顿,又起:“妹妹不弃愚姐,结为知己,所以姐姐也不拿妹妹当作外人,同时,姐姐还有一个私心。”
府小兰好奇的看她一眼,苏婷婷乃附耳低语道:“我想他和姐姐都如此喜欢妹妹,如果妹妹能屈尊降贵,则不但使他如获异宝,便是姐姐我,也高兴非凡的!”
府小兰玉颜一红,霍然抬头,正色低声道:“姐姐错爱,妹子万分感激,无奈妹子另有苦衷,只好辜负姐姐这一片心意了!、”
苏婷婷芳心暗讚,却故意诧疑道:“怎么?妹妹已有了心上人吗?”
府小兰双颊染红,垂头不语,苏婷婷促问数通!
府小兰方才缓缓的点头,却连玉颈都羞红了!
苏婷婷心内好笑,故意“哦”然恍悟,道:“是石小龙吗?他多丑啊!
他怎能配得上妹妹的花容月貌呢!——“
府小兰见她轻视心上人,顿时浑身不自在,道:他虽然丑些,但品德却万非世人能及,妹子虽则年幼无知,却并不以貌取人!“
苏婷婷“唉”声歎道:“人各有志,妹妹心意即决,姐姐也不能强人所难,唯祝福妹妹,早偿心愿了!”
府小兰想及龙哥哥,不知身在仍处,芳心黯然,目注远天夕阳晚霞,不由一阵心酸,默默无言!
当夜就寝,梅凌霜盘坐在一张大木椅上,垂目调息,却迫着府小兰与苏婷婷登榻入睡-她二人心中各怀心事,自然都睡不着,不过,为着不愿惊动梅凌霜,连翻身都尽量避免三更时分,梅凌霜倏忽间飘掠穿窗而出,身形疾捷,宛如灵猫,毫无一丝龙钟之态,向岸上扑去。
舱中躺着的苏婷婷与府小兰,不约而同的霍然坐起。
二人对视,默默一笑,各以最快速度,看上衣衫,双双一掠,便皆已飘上了三丈之外的河岸。
二人沿河岸跟踪着梅凌霜的去向,并肩驰奔,月光下但见一白一碧两进轻影,去势如飞,利时间便已奔至江边。
梅凌霜自然发现了这双女儿,亦跟来了,她同头打个手势,不让两人轻举妄动,同时又指指江中,表示注意那里!
苏婷婷目力极佳,运足一瞧,原来此际江中划来三艘小艇,破浪如矢,不但快急,举浆落桨,更是错落有序,不带丝毫声响!
这时,那三只快艇,已并排转进河弯,一迳向王敬实泊船之处驶去!
梅凌霜回身沿岸,藉河边丛树芦苇荫避;一路鹿伏鹤行,驰向来路。
苏婷婷与府小兰,不甘落后,自然也跟了同来!
那三艘快艇中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悄悄靠近王敬实乘坐的单桅客船,其中一人,站起来一打手势,霍的长身向船上扑去。
那知他方一动作,单桅上顿时响起一阵破锣般刺耳笑声。
这笑声不仅刺耳难听,更远响亮之极,尤其在此万籁无声的静夜之中,突然爆发,真恍似暗雷响空般,惊人心魄!
快艇中人,一闻笑声,霍然大吃一惊,身形一顿,反手抽出背后兵刃,暴喝声:“上”,但见那快艇中九条大汉,各个学样抽出随身兵器,齐齐恍身向船中扑去。!
隐在岸上的梅凌霜与苏婷婷、府小兰,可也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
单桅上那人,一瞥见众人跃入船中,顿时住笑,暴叱道:“站住!”
喝声中,立在单桅之巅的人影,突的迎风一晃,一头栽了下来。
头顶离地不足三尺,不知使的是什么身法,竟然在错然之间,转成头上足下,毫无半点声息的落在船板之上,显出个青衣化子。
那化子面孔团团,长眉暴目,狮鼻海,颔下无须,年约五旬上下,满面笑容,和气之极。
快艇中人,一个个劲装裹体,黑巾蒙面,手提各种不同的兵又,气势汹汹,跃跃欲上。
但一看清桅桿上落下的化子,都惊得倒退半步,目闪惧色。
岸上藏身的三人,看清来人,府小兰首先惊“咦”一声,小声对苏婷婷道:“这跛丐怎么来啦!”
苏婷婷微“嘘”作势,不让她出声,一双妙目,直盯在跛丐身上。
跛丐暴眼一翻,威稜四射,面上笑容霍敛,鼻中一“哼”道:“诸位深夜驾临鄙船,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为何事?”
那干人深知笑面跛丐远在三十年前,既以“弹指神通”,传名大江南北,为人守正不阿,嫉恶如仇,正是黑道剋星!
此际他突现侠踪,显然已看穿了他们的用心,故意阻挠。
故此来看,今晚八成是成事不足了!
不过,他等也深知笑面跛丐的习性。若脸上一无失意,则任凭他说得多们严厉,皆不致伤人性命!
故此,那一干蒙面人,一瞥笑面跛丐,脸上的笑容尽收,顿时都放了一半的心。
这干人方才将心放下,互相一施眼色,其中一个手执文昌笔的,踏前一步,虚虚拱手,哈哈一笑,道:“在下等不知老前辈驻驾此船,冒昧打扰,衷心深觉不安。”
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在下与北道群雄,闻得有一批珍贵宝物,经由此船,流入南方,在下等深恐有所闪失,为南方绿林所劫,故此也才连夜赶来,欲奉劝主人,稍许忠言……
J笑面跛丐优闲的站在中央,双目微瞌,面上仍无笑容!
四周另八位劲装大汉,除笑面跛丐对面的二人,其他三面,均悄悄向中央挪动。
在岸上的苏婷婷与府小兰,芳心中都不由暗暗为笑面跛丐担心。
皆因,看清形来人不但未被笑面跛丐的名头吓退,相反的竟还有群起围攻之势!
就在此刻,那人双手虚拱,道:“若前辈无何教诲,请容告辞如何?”
语毕,喝一声:“走”字。
喝声出,人都非但不走,双掌乘这一拱一合之隙,文昌笔分执在双掌之中,猛的一分,带起两缕锐风,直向笑面跛丐胸前“期门”“章门”
两大死穴上插了下去!
同时间,另外六人,分三面疾捷扑至,刀剑并举;锐风啸声,各施全力,挥舞起团团寒光闪电,普天盖地般,向中央压来!
苏婷婷另有用心,府小兰义愤不平,双双不约而同,娇躯疾起,齐齐向船上扑去!
若按武学长规,这六人功力不弱,相距又近,同起偷袭,虽大罗金仙,在这无备的情景之下,也必会闹个遍体鳞伤,死於非命不可!
熟料那笑面跛丐,机警异常,外表上虽然无备,实则早已蓄势运功以待多时。
就在那众人剑刀方举,二女身形方起的当时,突然双目大开,冷“哼”
一声,鼠辈可恶!“
双掌同时一挥一抓,身形晃处,场中顿失去他的踪迹!
那六个蒙面人霍然大惊失色,拚命用力收住招式,各舞刀剑,护守上盘。
瞬目间,适才在笑面跛丐前左的两个大汉,此际不但是蒙面黑巾,丢失不见,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点中麻穴,挺立当地,动都不动!
这一来,另七人各惊出一身冷汗,徨然四顾之间,尚未瞧见笑面跛丐的身影落在何地,岸上娇叱带来的两条纤巧俏影,已然飘落身边。
七人已成惊弓之鸟,齐声暴吼,将刀剑乱舞起来!
人影晃动间,“叭”的一声,各个颊上一痛,这才体会到,连蒙面黑巾,带中牙齿,都打脱了下来!
若论功力经验,那九人纵横江湖,称得上经丰识广,虽则比不上苏婷婷与府小兰得天独厚的绝学武功,合七人之力,多少也能支撑一、二十日。
只是他等一上来,便被笑面跛丐,来了下马威,举手制住二人。
及至岸上传来叱声,更加认定对方早有埋伏,一时心颤胆破,不由自乱了阵脚!
二女恨群贼心肠毒练,是心非,一上来便展绝学,倩影飘忽,指东击西,故此不及数招,便已将群贼击伤落水!
府小兰娇躯未停,凤目微瞥,已认出被笑面跛丐制住的两人,竟然是“文昌诸葛”龚人傑,与“阴面判官”韦永成二人。
这二人她在巢湖曾经见过,那时他们乃是应巢湖孤山寨寨主,浪里蛟王占元的邀请,共谋入湖斩蛟。
王占元死后,府小兰便未再看见这文昌诸葛等人,那知他竟然鬼鬼祟祟的带人前来打劫府小兰顿时娇嗔大发,纤掌一举,正欲将他击下河去,为民除一大害,突闻头顶桅桿上一声“且住”,霍地又落下一条人影!
她一听这破锣也似的声音,知是笑面跛丐,纤手应声收回,晃身后退至船左弦边!
原来那笑面跛丐,一招隔空点穴,制住两人,纵身又复拔上桿头。
他瞥见两位姑娘大展雌威,瞬息间将群贼击落河中,却只见有人下沉,不见有人浮上。
这刻见府小兰还欲将两个穴道受制的人也击下去,心头颇不以为然,故此才出声拦阻。
笑面跛丐落在舱面之上,挥掌在两人背后连拍两下,那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的穴道,顿时被他解开!
文昌诸葛平素里机诈百出,但如今面临生死边沿,却早已吓呆了!
此际,他血气方活,转头便想逃跑,熟料,失面跛丐大喝,道:“站住,想走可没来时这般容易………”
文昌诸葛龚人傑,闻声惊醒,忙即乖乖的停住不动,冲着笑面跛丐胁肩谄笑,道:“老前辈开恩……”
笑面跛丐冷笑一声,撞:“别说好听的了;还不快去救你的狐群狗党,真忍心让他们替你送命?”
龚人傑,最鬼诈多谋,闻言一怔,付道:“这老不死的怎么变了性,几时听他爱惜人命来着!”
想归想,却不敢待慢片刻,只见他双笔一插,“噗通”跳下河去-阴面判官韦、永成,不待招呼,登时也随后跃入河中!
不多时,他两人将沉在河底之人天上小船,但见那些适才生龙活虎般的精壮大汉,一个个腹涨如豉,两眼翻白了!
笑面跛丐,跛足一动,便想过去助他二人救助。
苏婷婷娇躯一掠,将他拦住,道:这种人自作自受,前辈何必多事,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笑面跛丐顾盼一眼,果然停步不前,转身踱到另一边去了!
府小兰心中煞是奇怪,皆因若苏婷婷非与那笑面跛丐有何渊源,早先相识,以笑面跛丐的怪异性情,岂能听信苏婷婷的劝告?
小艇上文昌诸葛与阴面判官,忙得团团乱转,一会为这个推拿挤水,一会为那个上药裹伤,忙得满头大汗,连自己身上的水湿也顾不得了!
良久,落水的七人一一回醒过来!
笑面跛丐,掠至船弦之右,说道:“以你等行径,本应一一斩除,但我跛子念在上天好生之德份上,暂且绕过这遭,下次再若遇上尔等怙恶不悛,可没这等便宜事了!”
说罢,微微一顿,喝道:“还不快滚!”
文昌诸葛等人,闻言不由暗自庆幸,这煞星突发慈悲,转变了情性,不待话罢,早都强忍看身上伤痛,挣扎坐起。
笑面跛丐的滚音未落,龚人傑不由暗自庆幸,各各执起桨来,将船划退,往来路江中驶去!
笑面跛丐回头瞧瞧两位姑娘,微微点头,身形顿起,扑向四丈之外的河岸树巅!
府小兰原先以为他阻止自己,是有话要向文昌诸葛询问,故而退到一旁。
熟料他竟将群贼一齐放走,顿时十分生气,忖道:“这跛子虽是成名前辈,却也用不看这般强横啊?怎的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呢!”
此刻,再也忍不住,晃肩追踪上岸,娇呼道:“跛丐留步!”
笑面跛丐停身树巅嫩枝之上,回头见是府小兰,微微一怔,发出破锣般刺耳的声音,笑道:“姑娘有何见教!”
府小兰见他立身枝头,以为他意在卖弄轻功身法,更是气上加气,不甘示弱,纤腰一拧,缓缓落在跛丐面前五尺处一枝细枝尖上,娇躯颤巍巍不住颤动,衣袂随风翩飘,若似天仙
果然不同凡俗,这一手乃轻功之最,名曰“风颤绿荷”。
府小兰虽非昔比,但如今施展这一绝顶轻功,火候犹不够,只能将真气串体游走,却不能分心两用,开说话。
笑面跛丐目睹她娉婷美姿,哈哈敞声一笑,讚道:“好身法,果然妙绝人寰!
不愧名家之后!“
本来是衷心讚歎之词,但出於跛丐破锣喉咙,听在府小兰耳中,反当他有心讽刺!
只气得府小兰粉面一红,无奈却开不得,正在僵着,突听树下咱起一阵苍老语声,道:“兰儿下来,跛老兄你也下来会会我老婆子吧!”
府小兰狠狠瞪了笑面跛丐一眼,翩飞如蝶,一掠下树而去。
笑面跛丐一瞥府小兰的目光有异,又闻得树下梅凌霜的气不善,暗叫一声:“糟糕”
无奈一时又不便示弱,只好应声翻下树去!
梅凌霜双目如炬,打量看跛丐,道:“跛丐可识得我老婆子吗?”
失面跛丐双手一拱,笑道:“梅女侠的大名,如雷灌耳,老跛子心仪已久,今得识荆。该属三生之幸……”梅凌霜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跛子你不必卖狂,你既然自以为很了不起,老婆子自不量力,倒想讨教一番!”
原来梅凌霜因自己未能察出他的行踪,十分懊恼,及至见他对兰儿态度傲慢,出语讥讽,顿时勃发怒火,显身挑战。
只听得笑面跛丐,哈哈一笑,道:“梅女侠名垂江湖,剑篮绝招,执武林绝学牛耳,我老跛子那能当得起这讨教二字!”
说罢;目光一扫惊愕迷茫,现於颜色的府小兰姑娘,又一拱手,道:“老跛子尚有要事待理,梅女侠若无其他教诲,老跛子就此拜别如何!”
梅凌霜见笑面跛丐竟不应战,言词委婉,心中之气渐渐消除。
同时,她适才见识老跛子几手轻功,以及弹指神通,无一不是绝学密技,若真个打起来,她并无必胜把握。
笑面跛丐话音一落,梅凌霜神色稍缓,道:“老婆子只是心仪名家,并无要事……”
笑面跛丐闻言,双手抱拳一拱,抢先遗:“如此跛子告退,天魔帮发下”天魔帖“邀请石小龙,届时定有一番热闹,是时,行再相见……”
话声里,去若飘风,瞬息消失人树丛暗影去了-府小兰本来盼望着师父出手,教训那跛子一顿,但偏偏跛子溜滑,不肯接战,尚未容得她出言相激!已跑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恨恨地一跺小蛮靴儿,娇声啐骂道:这跛子欺软怕硬,真是可恶。下次再遇上姑娘,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
梅凌霜瞥见小爱徒娇憨之态,老怀骤开,伸手抚着她的柔发,笑看劝道:乖徒,你休要小瞧了这位跛子,真打起来,为师也不见得有把握赢过他呢!
府小兰哼道:我不信跛子会有这大本事,上次在白石山,龙哥哥弹指神通,当场就把这跛子给镇住了……“
府小兰起初是兴高彩烈,但话到后来,却不由有点儿语音发颤!
梅凌霜知她又想起那丑小子来了,忙会开道:“好啦-快回去睡吧,折腾了半夜,师父可有些累了!”
府小兰知道师父的用意,便也不再多说,随在梅凌霜身后,掠上坐船!
苏婷婷早已回船,将二人迎入,笑道:今晚真怪,这老跛丐大闹了一阵子,虽然把贼打跑了,睡着的人倒未吵醒呢!“
梅凌霜师徒也觉奇怪,皆因这一阵吵闹,真可说声传十里,怎的小龙和王敬实所雇的四位镖师,也不曾出来看看呢!
梅凌霜心头一惊,叫声:“糟糕”起身便往外走。
苏婷婷见状,一手将她揽住,道:“伯母别去啦,适才婷儿都已察看过了,并无什么异样,他们都睡得很熟,好像多少天没有睡过的样子!”
梅凌霜百思不解其故,皆因那四个镖师,无论功夫多差,也必然应有一丝机警感觉吧!
像这般鼾睡若死,岂非可怪?
苏婷婷知她想的什么,便提示道:“据婷儿想,可能是笑面跛丐做了手脚吧!”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梅凌霜与府小兰,在无可如何之下,便也信了。
其实,若细细一想,笑面跛丐为保护王敬实宝珠无恙,不愿将他等牵入漩涡,故而点了他们的睡穴,却有可能,但他为何也点了小龙的呢?
也幸亏梅凌霜未往深一层想,否则她曾发现许多破绽!
次日一早。苏婷婷梳洗完毕,悄步走到后舱门外,轻轻敲门,小龙在里面应道:哇塞苏婷婷推门而入,一瞥小龙尚拥被高卧床中,随手关起舱门,娇笑悄声道:还不起来,太阳快洒着屁股啦!真懒!“
说看,纤手一指,道:“你看,船都开啦!”
小龙癡癡凝望着她,朝霞自窗中映照在她的脸上,倍增娇媚可爱,忍不住伸手拉起纤纤玉手,道:“昨晚人家差不多彻夜未睡,现在补一觉都不行吗?”
苏婷婷见他那副委屈样儿,一歪身坐在他的身畔,纤手轻拍他的身上,幽柔无限的道:“乖弟弟,姐姐错怪你啦!好好再睡一觉吧!”
小龙“嗤”的一笑,一臂拥住她的纤腰,道:那姐姐也陪我睡一觉吧!“
苏婷婷怕被别人看见不雅,急进:“快放手,窗户开这么大,怕兰妹妹看不见吗?”
小龙却不肯放,道:“那么把窗户再关上好了”悺苏婷婷无奈的一歎,道:“唉!真磨人,好,你放手,让我去关上窗户!”
小龙信以为真,将手放开,苏婷婷却不关窗!反而开门出去,站在门外,得意的眨眨眼睛,说:“快起来啦!伯母在等你吃饭呢”悺小龙将头一蒙,在被中嚷道:“我不吃啦!你告诉她们我头痛!”
苏婷婷瞥见他使出小孩性子,正感无可奈何,突然间灵机一动,转眸一笑,也不理他,迳自为他带上房门,回归前舱!
前舱大桌上果已摆上早餐,梅凌霜与府小兰坐在桌边,正等看她俩用饭!
苏婷婷柳眉微颦,道:“伯母请先用吧!龙弟弟有点头痛,还未起床呢!”
梅凌霜对小龙特别关心,听说他的头痛,便要过去探望,苏婷婷神秘的瞥了府小兰一眼,忙劝阻道:“婷儿刚给他服了点药,没什么要紧的。”
三人用罢早餐,苏婷婷急忙将府小兰拉到船头,低声悄语道:“妹妹,你知道弟弟害的什么病吗?”
府小兰茫然望看她,摇了摇头,苏婷婷缓缓念出道:“相……思……病……”
府小兰的粉颊,没来由骤的一红,嘻笑道:“是啊!他一定是想姐姐想得病啦!”
苏婷婷,纤指指看她的鼻尖,正色道:“不是我,是你!”
府小兰顿时又羞又气,一跺小靴,回头便要离开。
苏婷婷一把拉住她,幽幽的说:“姐姐这话可没有骗你,他,他实在喜欢妹妹,唉!难道妹妹一点都无同感吗?”
语声一顿,又追:“姐姐……姐姐有个不情之请,便是希望妹妹,看在姐姐面上,去看他一次。L府小兰经不起苏婷婷的再三要求,勉强答应,道:”好,妹妹答应姐姐的请求,只是,妹妹也有要求,就是求姐姐把石…小龙的事情,告诉妹妹一点……“
府小兰一提到石小龙,芳心中又羞又悲,粉面霍红霍白,凤目中亦含上了两颗晶珠!
苏婷婷见状,顿时觉得不该这样捉弄这位天真纯洁的小妹妹。
但要见风转舵,现在却还不是适当时机!
只好拥住府小兰的纤纤细腰,诚挚的道:“好,姐姐一定尽量使妹妹满意就是!”
府小兰强忍心酸,低声道一声谢,莲步轻移,立时依言去看小龙!
小龙躺在床上,枕着两肱,癡癡的望看舱顶,一听舱门轻响,以为是苏婷婷回来了,顽皮一笑,爬下床来,只穿看一身长长的睡袍,悄悄的藏在门边。
船舱缓缓而开,正好将他与门外进来之人隔开。
小龙在门后微闻一声轻咦,猛的一跃而出,伸臂便抱,中叫道:看你往那里跑……看。…:“
但,一语未竟,目光到处,只见那翠影婷婷,却是府小兰!
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得呆了一呆,直等到纤腰入抱,方才觉醒!
府小兰勉强进舱,推门不见小龙在榻,方自讶异,霍听得小龙没头没脑的一句:看你往那里跑。“
不由也猛吃一惊,但同时芳心一动,感觉这声音十分耳熟,像煞心上人龙哥哥所有,顿时也呆了一呆。
直到她纤腰猛被搂住,才回味过来,不由得又羞又气,猛的一挣,反手就是一掌。
但闻得叭的一声,府小兰回身一瞧,小龙呆呆的站在地上,雪白的左颊上,清清楚楚的印看一个纤红的五指手印!
这一掌,完全是自然的生理反应防护,根本未经大脑考虑!
此际,看清小龙的神色,芳心又觉得不忍,幽幽垂头,道:“对不起,我…
…公子病好了吗?-“
小龙可真有点被她打得傻了。
他实万万想不到,眼前这娇滴滴的兰妹妹,会出手打他。
他虽则武功盖世,反应灵敏之极,却在此失神的刹那之间,被她扪个正着。
府小兰瞥见小龙俊里傻气的盯着自己,既不答话,也不移动,只当他是真得了相思病。
心中顿时焦急万分,手足失措,狠狠的一踩足,追:“喂,你……你怎的嘛!”
小龙被她一叫,同时瞥见她这副熟悉的焦急娇欲之态,顿时还过魂来。
他伸手摸摸左颊,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兰妹妹,你请坐吧!”
这时,小龙他因在感觉上十分熟悉,故一时忘却自己现状。
府小兰却当他是在疯言疯语,一听他叫得这般亲切,芳心中又气又嗔,狠狠的白他一眼,纤手指指他的身上,立时扭头他顾!
低头一看,自己衣衫不整,顿上立显羞红,忙跳回榻上,用被盖好,呐呐道:“兰……兰……”
他一时不知,是叫妹妹,抑或“姑娘”适当,连叫了两个“兰”字,下面却接不上来!
府小兰以为他在发呓语,转身冷冷的望他一眼,又复冷冷的说道:“公子,请多珍摄,府小兰告退!”
说罢,不等小龙同答,转身昂首傲然而去!
三十七府小兰回到前舱,立即将苏婷婷拉到外面,道:“姐姐,我已实行过诺言啦!现在该轮到你啦!”
苏婷婷见她双颊无欢,心知两人没有谈妥,微一沉吟,道:“妹妹,既然你执迷不悟,姐姐也不能瞒你,那石小龙,他,唉!他……”
苏婷婷其实是犹豫是否现在就指破小龙的身份,见状灵机一动,道:“他并没什么,只是在感情上,他虽则喜欢妹妹,却还有其他纠纷,所以他……。:”
府小兰“啊”了一声,泪珠滚滚而下,幽怨的道:“他,他另有心上人?”
苏婷婷拥住她,道:“这是事实,只要妹妹能退一步想,姐姐我也愿意协助妹妹结成良缘的!”
府小兰俯在苏婷婷的肩上,呜咽而啼,一百个念头,同时都兜上她的心头。
她不愿相信苏婷婷所言属真。但另一种对於龙哥哥的崇拜与爱怜,却又令她觉得,即便是分享些许,也比完全得不着好。
她一时陷入了矛盾之中,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须要怎样。
她不停呜呜而啼,将心底的悲痛与矛盾,全化在眼泪之中。
苏婷婷深深的体谅到她的处境,而她自己也正陷在难言的苦衷之中。
梅凌霜在舱里看见外面的情形,十分肉疼,但她知道这类儿女之私,最好是让两个年龄相若性情相投的人儿,互相开导解决。
府小兰哭了半晌,悲痛渐平,她抬起泪眼,细声问道:。“姐姐,你愿意替妹设法,让妹先见他一次好吗?”
苏婷婷见她可怜楚楚,芝心不忍,几乎冲要告诉她事实真象。
但转念问,又复忍住,忖道:“不行,她现在若晓得了事实真象,岂不误会我有意戏弄於她?再说她尚未表示让步,若一旦明白,不愿容我,岂非更伤脑筋?”
府小兰见她不答,忍羞又问了一遍,苏婷婷方道:“好吧,等我们抵达黄山,我一定设法找他来便是!”
府小兰感激的道:“姐姐对妹子这么好,真是令人感激万分,妹子…”
苏婷婷微微一笑,接道:“只要妹妹日后也像今天一样,对姐推诚相见,不存隔阂,就令姐姐安慰快活了!”
府小兰不加思索,立即应承道:姐姐放心,妹子非忘恩负义之人,岂能以怨报德,日后姐姐但有须用妹妹之处,只管言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婷婷嫣然一笑,方秋开,却听府小兰又道:“姐姐,妹子另有些事,须与师父下船,咱们半月后黄山始信塞再见好吗?”
苏婷婷瞭解她此刻心情,怕小龙过份科经,有意避开。心中虽然觉得有趣,却又不便点破,只得答应造好!
府小兰抹去泪痕,翩然入舱,低声对梅凌霜说明下船之意。
梅凌霜心虽讶异不愿,却又知强她不得,只好同意。
於是府小兰立即便呀附驶船船家,靠岸停船。
苏婷婷推门进去,一触小龙西上掌印,默默不乐的神色,芳心一惊,急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说着,已在小龙床上坐下,玉臂微抬,纤掌轻抚在他的伤处,幽幽问道:“是兰妹妹打的?这丫头真狠,唉……”
唉歎声中,觉得煞是有趣,不由忍不住“噗”的娇笑起来!
小龙霍一转头,避过颊上纤手,忿声道:“有什么好笑的,她打我你高兴是不!”
苏婷婷从未见过小龙以这种态度对她,不由解释道:“我实在想不到这丫头这么野蛮,我是为你好……”
小龙坐起身来,气忿的道:“别说啦,我不明白,哇塞-你搞这鬼把戏,所为何来?如今你假意和她结交,有朝一日,若是她明白过来,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做人!”
苏婷婷螓首低垂,她那颗颗泪珠,却已串串而滴了!
小龙微微歎息一声,语气消转缓和,抚着她的香肩,低声道:“你不能怪我说这些话,这些年来,我不仅心里敬你,也更爱你,不错,我过去曾与府小兰相处数月,但我却一直拿她当做小孩子或小妹妹看待。
当我晓得她竟然对那么丑怪的人发生感情之时,便立即飘身引退而去,目前说来,府小兰心里虽有不适之感,但日子久了,若再遇上个合适的人?
她一定能够渐渐的把往事忘掉了的!但如今被你如此一来,不仅是画蛇添足,哇塞!且将事态弄得更形複杂了!“
苏婷婷细听小龙所言,虽则有些道理,却显然不瞭解自己的感情与牺牲。
她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与冤枉,更不由伤心的哭倒在小龙的怀里。
小龙说了半天,见婷婷姐姐愈哭愈伤心,心中又痛又怜,忙拥着她,柔声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也就算啦!咱们谁也别再放在心上,就当他没有发生算啦!”
苏婷婷享受着郎的轻怜蜜爱,哭声缓缓止住,半晌,抬头白了小龙一眼,幽怨的道:“你骂完了吗?”
小龙暗叫:“糟啦!”,忙赔笑柔声道:“小弟怎敢责骂姐姐,适才小弟只不过……”
苏婷婷抢先道:“我不明白你把我看做什么人,我虽然无知无识,却还不致於糊涂到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她气气汹汹,凌驾於小龙之上,小龙只剩下暗中皱眉的份儿了。
苏婷婷知道适可而止,语气一转而为平和之调道:“我和府小兰相交,我是诚心诚意的喜欢她,我愿意和她做一个推心置腹的姊妹……”
小龙伸辩道:“姐姐你这么做,日后并不见得能得到她的谅解阿!”
苏婷婷淒淒一歎道:“日后她谅不谅我,责不在我,却全在你是否能体谅我的苦心而定…”
语音一顿,又复悲声道:“弟弟,我瞭解自己的处境与身世,你的家中尊长众多,是否也愿意接受我这个异族之人呢?”
“再说,古训以无子为不孝之最,老人家自身无能,却都寄望你子息繁多,继承香烟,即使他们勉强接受了我,却也决不会以我一人而为满足,我虽不是善於捻酸吃醋的人,却不得不承认,若日后长辈作主,为你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确会使我大大的感觉不堪…:。”
小龙想想,她这种推测,却也是极有可能。
苏婷婷继道:“与其让你将来被强迫去娶那些陌生无知的女人,不如设法拉拢心腹,府小兰生得漂亮,文武两途也均不差,最难得坚贞不二,再加上与我又合得来,所以我才心生结纳於她!”
小龙至此恍然大悟,大眼中泛着感激泪光,注视着苏婷婷,一时不知应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适才的错误之火!
苏婷婷同时也觉得心中酸酸,这其中一者是由於自己的牺牲,二者是体会到小龙的感激,而觉得安慰值得。
两人四只眼,泪目凝视,好半晌方霍的拥抱一起!
苏婷婷幽怨尽去,欢愉滋长,轻轻的推开小龙,撒娇佯嗔的怨道:“人家一片好心,拚命的替你拉拢娇滴滴美人,却被你没来由大骂一顿,你说,我气不气啊!”
小龙嘻嘻一笑,伸辩道:“其实也错不在我,都怪那兰丫头,一大早闯进舱来,没轻没重的就一巴掌,你看,到现在还没好呢!”
苏婷婷拉他躺下,怜惜的替他轻轻揉揉,一边询问经过清形,小龙照实直说,尚未说完,苏婷婷已笑得打跌道:“这丫头真死心眼,谁叫你不老实呢!活该!”
小龙涎脸问故,苏婷婷便实说道:“我怕兰妹妹意志不坚,见异思迁,所以故意试她,说你十分喜欢她,今日得了相思病啦!求她来安慰你一番的。谁知。
…:“
接下去,苏婷婷将前前后后详述一遍,小龙一方面心中感动,府小兰的厚爱不二,一方面又气苏婷婷太会促狭,一翻身把她拉倒压住,道:“原来都是你使的坏,害我挨打,看我依你!”
说看,猛的张向苏婷婷樱唇上印去。
这一阵狂吻,吻得苏婷婷透不过气来,娇失连连,小龙由上而下,从苏婷婷的玉颈吻到胸前乳沟。
小龙似是有意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苏婷婷那经得起小龙这份挑逗,小嘴连连娇响,顿上涌上一片霞红的热潮。
“弟弟,不要……我受不了……啦。…:”
小龙此刻已解开苏婷婷上衣钮扣,除去了小衣,张合着一粒奶头又吸又吮又咬的,另一只手去揉捏另一个奶头。
“啊!龙弟弟……别咬我的奶头……轻点……好痛啊……格格……弟弟……
叫你咬轻点……你……你反而咬得那……那么重……格格…。:你真坏死了……“
小龙吻吸吮过她的双乳一阵后,翻身下得床来,把她的双腿拉到床边,替她除去“武装”,现在苏婷婷已是身无寸楼,全裸呈现。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裸体肉帛相见,但真正能够仔细的观赏桃源李洞都没有机会。
於是,小龙蹲下来仔细观赏,只见高突如白面馒头的小猫咪,充满了金黄色亮丽的茸草,真扣人心弦。
用手一摸,“沙沙”之声,不由叫道:“好美啊!”
“啊-弟弟……轻点:。…会痛啊:。…”苏婷婷被拉痛而叫了起来。
两片肥厚紫红的赤贝内,一张一合的在蠕动,镶嵌着一粒玛瑙似的珠子,闪着晶莹的光彩,美绝极了。
水源地已开,溪水潺潺流了出来。
小龙童心未泯,顽皮的伸出舌头先吹了一下那颗跳动的玛璃珠子,顿时传来苏婷婷全身震抖了两三下。
小龙一见,急忙再吹几下,震抖得苏婷婷大叫道:“喔!弟弟,不要这样,格格。…:你真要婷姐的命了!”
小龙并未因此罢休,舌头在溪猥吮了一阵,再伸入:。……。…,不时还咬吸、…………玛瑙珠子,进进出出胡搞了一阵。
“格格……要命的弟弟……姐姐……要被你整死了……啊。…:别……别再:。………格格……别咬那粒…:花…:生来……:啊。…:我要流了。…:弟弟:。…你真要命:…。姐要……”
苏婷婷浑身一阵颤抖,被小龙吹吮得酥麻,酸痒而不亦乐乎。
小龙站起身来,把苏婷婷的两腿分开抬高,放在自己的两肩上,使她那幽张开,轻巧的身形一躬,已然兵临城下。
他不敢太用力,先开始轻轻慢慢,然后再改为三浅一深,接着是六浅一深不停抽插,使苏婷婷舒服得直叫。弟弟,你是那里学来这么一套功夫……阿……真要命……姐姐……好舒服……格格………用力一点……“
小笼依言用力抽插,苏婷婷扭腰摆臀来应战,麋战了十多分钟,小溪的水汨汨的流,一滴一滴的流在船板上。
“格格……好弟弟……好舒服……好畅快……用力……对……再用力……姐姐……又……又要流出来了……格格……美死了。…:唱……”
苏婷婷开了再谢,感到腰力不够,用手抓紧床垫,将整个肥臀挺正应战,出汗淋淋,娇娇吁吁,是又哈又哼的叫。
“弟弟:…。姐姐没有力气了:。…腿都被你抬得发麻了……快……快把我的腿放下来。…:我实在…:。受不了啦……唉……要命的宽家……”
女人就有这点长处,她的心花开了,泄了,死了,很快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复活还阳,挺身再战。
这也就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原因。
女人办那件事儿的时候,婉转娇啼,弱不胜情,只不过满足男人的好胜之心,讨好男人争宠的一种手段罢了。
不信你就看吧-:-小龙把双腿放下,将她四平八稳摆在床上,又开始吹起“冲锋号”了。
他的勇猛,再次挑起了她的情欲,她不愿被征服,於是她开始反抗了。
像一个没有鞍韁的野马一样狂野,她要把骑在她身上的骑士颠翻下来。
一个年轻力壮。
一个善於驰骋。
现在——他们在“冲锋”杀声下,展开了“肉搏”了,渐渐,她的心花又朵朵开了,那是谢了又再开……
他已疯狂勇猛的冲刺,把她推上了欢乐的最高峰,她的身子不停的扭动哆嗉着,她的纤纤玉指,在他的背上又抓又搔。
“弟弟…:。姐姐的命:,…今天一定会死在你的:…。手里啦。…: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我快要被你整死了……喔…。泄死我了……”
小龙只觉得她的花蕊包着玉菰头,正在一爽一爽的吸吮,一股像泡沫的热液,直冲玉菰头而出,流得床单上一大片。
头部不停的摆动若,垂落在枕头上的金黄色的秀发,也随着头部的摆动,在左右蠕动着他自己也将达到巅峰了,为了使她更痛快,大屁股一起一落,拚命的冲刺。
“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
小龙的大屁股猛的往下一压,苏婷婷“哎哟”一声尖叫,又杀猪的嚎叫道:“我要死了……你真的要整死姐姐……好弟弟。…:我……我不行了……”
“害死人的龙弟弟……姐姐…。又。…又泄了……”
“姐……我……我也关不住了……”
小龙的玉菰头被热液再次的一沖激,一阵舒畅,背脊一酸、一浪,一股浓热滚烫的豆浆,飞射而出。
烫得苏婷婷大叫一声:“格格……烫死我了……亲弟弟…:。”
二人都达到了性的满足,欲的顶点。
相拥相抱魂游大虚去了。
舱外西风平浪静e室内烟收雾散。
二人相拥绻温存,爱意横生。
蓦地——猛听得船上舟子,大声惊呼,声音哀绝,似遇着极为可怖的事。
两人霍然而惊,匆匆穿上衣衫,推窗一望,正曾见下游十丈远处,两山对峙,相距约廿几丈。
江面上此际,忽然浮起一条铁索,悬空五尺,粗逾儿臂,前行王敬实坐船,猛古丁撞上,收帆转舵不及,“卡嚓”、“噗通”、“哗啦啦”连声巨响,船头已撞在横江铁索之上,舱板立即有如摧枯拉朽的破裂了一大片,滞留在铁索边,缓缓向下沉去。
那船上舟子,一个个大惊失色,有的早被那一震之威,摔入江中,冲出老远。
那些未落水的,也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船中王敬实,与四剑镖局的四剑,一个个跌得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跑出舱来。
小龙坐船,与前船相距只十余丈,加以船行如飞,瞬息之间,驶近铁索,堪堪也要撞上船中舟子,水中生涯已有经验,心知这铁索乃是东西梁山的双梁所设,转为拦阻江船,杀人越货之用。
小龙在舱里看见这般情况,顾不得化装易容。
立即“嗖”的穿窗而出。
身在空中,手指一划,“哗啦啦”一声,将帆索划断,布帆落下。
身躯在空中画个半弧,电闪般飘落船首,脚下运功粘紧船板,双掌平举轻推,发出了两股阴柔的丹铁神功真气,缓缓按在五尺之外,前船的尾部,猛的一推一弹。
那座船的万斤冲力,不但卸於无形,却还将船只,推得溯顺倒行,上溯一丈!
此际苏婷婷,也已穿戴整齐,飞掠抢至船尾,一把抓住舵柄,向右轻推。
那船距铁索不过二丈,转眼驶近,小龙在船头,轻轻一抓,握住了铁索,整个船竟然横靠在铁索上了。
破船上舟子本是乱成一团,惹惶无主,一见小龙将船停在附近,顿时大叫救命起来!
王敬实背着个大包袱,正与四剑面面相倾,无法可想,曾见小龙,顿时大喜,唤道:“石公子救我…:。”
小龙连忙答道:“王老闆休慌,等在下将船靠过去!”
说着,双手握住铁索,脚下一蹬,那船顿时横移两丈,船尾正好顶在破船弦边。
破船上众人纷纷跳过船来,落水的舟子,也都挣扎游近,攀上小龙之船。
正在此际,左右两岸山崖之下,倏忽冲出四艘快艇,每艇长逾两丈,八人执桨,一齐动作,疾如蛟龙穿波,向两船冲来。
尚未临近,其中已有人大声喊道:“那位朋友破坏双梁的买卖。速速报上名来!”
小龙心中暗怒,这梁山双梁,不但是劫人帛财,更还将勤苦的舟子,赖以为生的船只弄破,令人落在江中死无葬身之地。
故此,想等那四艇划近,予以教训!
苏婷婷窥知其意,蓝眸一转道:“龙弟弟,我们快把船靠上岸吧!我们虽不惧他,王老闆等人却不会水,万一落下江去,岂不……”
小龙闻言恍然,连忙点头应“好”,道:“婷姐姐你把好了舵,待我除去铁索…。:”
说着,两臂一分,只掌握紧铁索,默运丹铁神功,将真力叫到十成,猛的大喝一声,双掌猛往怀一带,但闻得“崩崩”两响。
廿余丈的揽江铁索,竟让他在山崖的根部,齐根拉断,“哗啦啦”落在水里,向下沉去那船一失阻碍,顺流急下,苏婷婷在后梢,把舵轻驶,单袖轻拂,竟使出真气鼓风之法,箭般向左岸驶去。
四艘快艇,尚距十多丈远,目睹小龙神力拉断铁索,苏婷婷以功推舟,皆不由大惊失色,暗中诧异,江湖上何以突然问旨出这两个英俊后生男女,身具有如此神奇的盖世绝学啊!
但他等自恃水中功夫高强,鬼计多端,虽惊不怯,竟自鼓桨直追!
四剑目睹这一双璧人,施展出这等罕见奇学,悬心的一块石头,一齐放下了地!
苏婷婷运功推舟,舟急如矢,转瞬间。已驶近左岸了。
小龙凝立船首,衣衫随风飘扬,远望过去,宛如天上金童下凡,欲乘风归去。
他神目如电,此时已瞥见左岸边怪石嶙峋,岸壁如削,十多丈高处,坡度稍平,其上聚集着许多手执铁弩,平举待射的喽啰。,不由得眉头一皱,大声通知苏婷婷追:“婷姐姐,我们再下去一点!”
说着,双袖骤挥,两团无形气劲,随袖而出,座下之船,却快加闪电般,向下直冲而去岸上喽啰见状,一声大哗,众弩齐发!矢如流星,向船上落下。
小龙怕伤了船上无辜,身形一展,在左弦边一阵游走,双手舞动处,一一将飞矢劈落江中!
船老大慌忙接过舵来,请示道:“姑娘想拢岸吗?我来吧!”
苏婷婷虽会驶船,却不知水势,闻言螓首微点,放松舵柄,同时也停止行功。
片刻功夫,船老大巧妙的将船靠岸,舟子们七手八脚的搭上跳板。
小龙转首后跳,只见那四艘快艇,已近在数十丈内,乃道:“各位都上岸去,找个地势隐秘的处所聚在一起,以防贼人暗算,这船中不必留人……”
船中诸人已将他奉为神明,闻言立即鱼贯登岸。
小龙与苏婷婷,亦飞身上了石岸,闪目一瞧,身右一片平坡,杂树丛立,正是梁山。
舟子与王老闆一行十余人,藏入林中,四剑单剑震皖南方直民,八卦剑王三里,大罗剑张坦,江北一剑西门阳四人,分四角守在林外,以防贼人伤及无辜。
四艘快艇,转眼迫近,艇中人尝见小龙与苏婷婷,一个是淡青儒服儒布,年纪轻轻,一付文弱书生模样。
另一个金发长垂二尺,一身似纱衫裙裹体,被江上劲风吹着,翩翩欲舞,直似是片片白雪,拥着个凌波仙子。
快艇中人,一时顿忘适才所见的神功威力,竟误以为像这等文弱娇美之人,是可欺的故此未等快艇停稳,“喂喂”数声,纷纷纵上岸去,将二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虎肩暴眼,中年大汉,气势汹汹的道:“两位何人门下?缘何伸手架樑?敢是不知我东西梁山的规矩?”
方直民,艺出九华山,九华山距离东西梁山很近,与双梁有过数面之缘。
未待小龙苏婷婷答言,便即接道:“世傑兄请了,小弟方直民在此:。:。”
水底虎梁世傑打量方直民一眼,忽然冷哼道:“原来四剑镖局方总镖头,失迎失迎。…:”
方直民脸上一红,心中却不由暗骂:“好狂的匹夫。”
勉强打个哈哈,双拳虚拱道:“岂敢岂敢,小弟借道经此,未到山中拜候贤昆仲,尚祈见谅为幸!”
水底虎梁世傑,两眼望天,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尚未开。
赤西蛟梁世雄却已然哼哼冷笑,道:“总镖头找着了高人撑腰,怎会把兄弟放在眼里?”
方直民强忍下胸中怒火,道:“小弟虽然无能,却也知道江湖中义气为先,四剑镖局从未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今日小弟受托,暗保王老闆前往金陵,路过贵地,但求赏个薄面小弟日后必有以报!”
赤面蛟梁世雄哈哈大笑道:“这借道原属小事,只是方总镖头不该令贵友毁去我揽江铁索”
双梁故意刁难,使得苏婷婷忍不住秀眉一扬,娇声责问道:“那揽江铁索是我与龙弟弟所毁,有什么事,尽管撞着我们来好了!”
水底虎乐世傑一直在偷窥苏婷婷的绝艳颜容,此时一见她那浅嗔薄怒,娇声呖呖,另具一种迷人美态,不由接笑道:“好!姑娘快人快语,令在下钦佩之至,但不知贵姓芳名?
苏婷婷瞥见他贼眉贼眼,芳心更怒,叱道:“姑娘姓苏名婷婷,至於何人门下,凭你这块材料,还不配问!”
梁山双梁不由勃然变色,皆因他等均非无名之辈,在江湖中称得上一流人物,何曾受过这等轻视与奚落。
赤面蛟暴叱一声,便要拉出兵又出手攻上,水底虎忙施眼色止住,沉声道:“姑娘休要这等看轻我等,在下梁山双梁……”
说着指指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大娄山少山主,三针夺命陆小清,这位是湖庭六豪,大豪王牛山,这位是二豪王泅水,这位是五豪王志海,这位是钱塘金钱刘舟山,这位……”
方直民紧皱眉头,心中猜想这些必是黑道中极有名气的人物。
小龙不由心中气愤,忍不住接道:“梁大当家的不用说了-充其量不过一些牛鬼蛇神会聚在一处,做不正的勾当?在下倒想见识见识,各位为何蛮横至此?”
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自恃其父陆一清,功力卓绝,自身得家传绝学外,另有金针绝技,对敌时无声偷袭,有迎面三不过之誉。
更加新近重兴大娄山寨,招纳亡命,广延高手,声威一振,霍然有领袖岭南黑道绿林之势。
故此,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乳臭未乾,仗着会几手三脚猫的把势,妄想横加枝节,将梁兄的揽江铁索:…。毁去,就凭这点,少山主与各位兄弟,也决不能放过!”
他说到毁去揽江铁索一节,心中暗凛,语气为之一塞。
陆小清虽则自负,嚣张横行,自恃也无这份能力。
但,一瞥小龙,年纪轻轻,一付文弱书生模样,又怎的可能会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呢?“
他虽无疑惑,却也不愿示怯,便将双梁兄弟与同来数人,一齐拖拉下水,心想:“便是你真有能为,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但是在一旁的苏婷婷,听陆小清声声,骂龙弟弟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芳心不由大怒,只见她双眉带煞,往上一扬,叱道:“不放过又想怎样?有本领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姑娘今天要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当天下无人呢!”
陆小清怒火升腾,胆生恶念,访步跃出,怒吼道:“好丫头,你敢说这大话,少山主倒真要领教你有多大能为!”
苏婷婷“哼”的一声,娇躯未动,倏忽欺前五尺,道:“你动手吧!”
陆小清虽则狂傲,却还识得交手那段暗功,见状心中暗凛,连忙抱元守一面容一整,“请”字出,脚下道动,手中三尖两叉刀,寒光打闪。
刀刃颤出三圈光晕,迳往姑娘“左肩”、“气门”、“曲他”三处穴道点去。
苏婷婷功力卓绝,已看出这位大娄山少山主陆小清,功力确有独特造诣。
只是,她决定一举镇住群贼,故此一见刃到,凝立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未将他刃光闪闪,挟带劲风的攻势放在眼里。
刚被压下的肝火,重又升起,心中暗骂一声:“好丫头,这是你找死,怨不得我少山主心狠手辣!”
三尖两刃刀,呼啸生风,三团光晕,聚合为一直向苏婷婷“肩井大穴”上,闪电点了下去!
堪堪刃差一寸,便要点实。
梁世傑心中暗惜,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妞儿,便要作鬼溅血。
便在此时,苏婷婷似是受不住刃风袭体,柳腰霍折向后,同时间,左手电闪般曲肱轻拂指风拂处,“呛啷”一声,陆小清虎一震,全身不由自主向右踉跄两步,手中一轻,俯头看去,那精钢打的三尖两刃刀,竟然已腰折为二,只剩下了半截。
群贼见状都勃然色变,尤其是身受的陆小清,更加不是滋味!
苏婷婷顺势举手轻拣了一下鬓边金发,轻轻一笑,道:“少山主,你这兵刃怎么这般脆呀……”
小龙一声“哇哗!”叫。
陆小清不等苏婷婷说完,暴吼一声道:“好丫头,休逞舌之利,少山主今天与你拚了!”
吼声未住,右手阴把一掷,将手中断刃,掷向苏婷婷左太阳穴。
紧跟着身形一转,和身扑上,刹时间,连击五掌共踢六脚,迳向苏婷婷的全身要害攻去但见人影飘飘而起,闪身移向陆小清背后,让过断刃与攻势,中娇笑道:“少山主别急呀,小心闪了腰腿!”
陆小清羞怒交集,一击不中,转身又攻了上去。
苏婷婷金发飘掠,衣衫翩飞,往来进退於陆小清拳脚影中,不时轻笑俏语,直似与人作游戏一般!
陆小清急怒交加,心燥气浮,才攻了十余招,便已有点儿后力不继了。
苏婷婷见状笑道:“少山主这么脓包,还出来显世怎的,依我看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语言中,纤手举起,轻飘飘向陆小清顶门拍去!
场外群寇见状大惊,以为她要下毒手。
不由得暴吼一声,齐齐拉出兵刃,箭般向场中抢进,抢救陆小清。
众人抢入,兵刃尚未及递,陆小清头上的包头黑帕,已然被她伸出两指摘了下来,抛向地上。
陆小清头上帕一去,头发散下,披拂两肩,心中一惊,双脚一蹬,向后跃退五尺。
群贼一见陆小清安然无恙,心中一放,挺身立住不动,只将苏婷婷围在中央,心里却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
苏婷婷凝立场中,嗔色满脸的道:“怎么,你们想一起上吗?好,姑娘也正欲如此,免得一个个上来,浪费时间!”
说罢,纤掌一晃,竟当先向距离最近的洞庭大豪,王牛山攻去。
洞庭大豪王牛山人如其人,长得又黑又大,又胖又粗。
使的兵刃,却偏偏是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长才三寸,握在他那只多毛多肉的大手掌里,几乎是小的可怜。
但事实上,一身横练功夫,已达顶峰,周身除七窍外,刀枪不入,即便是内家掌力,与宝刀宝刃,砍打在双肩之上,也不能伤。
加以他性子憨直,遇敌多喜硬打硬拚,以硬撞硬,“沾衣十八跌”的摔跤功夫,善於近身搏斗。
这次因他见苏婷婷功力太绝,方将这轻不动用的匕首取在手中。
此际,苏婷婷一掌击来,放着匕首不用,左掌一举一推,呼的一声,打出一团劲风,向上迎去。
苏婷婷掌势不变,迎击过去,左手白衫长袖一拂,扫向其他数人。
金钱刘舟山,手中兵又非刀非剑,非钓非叉,却是一枚斗大的铜钱。
这铜钱,形状样式,与普通制钱无异,四周边上,磨成锐刃,闪闪放出乌光,看去喂有巨毒。
对敌之时,舞动金钱,以及皮索内力挥动,远近如意,再加上金钱转动,嗡嗡而鸣,更可扰人耳目,端的利害怪奇之极。
只见他皮索一抖,金钱夹带嗡声,越过苏婷婷长袖,向她的面门攻去!
其他诸人,水底虎舞起分水剌,赤面蛟挥起虎头双钓,洞庭二豪,扬起了长剑。
“砰”的一声,洞庭大豪王牛山,与苏婷婷一掌对实,王牛山运出九成真力,仍然止不住对方震感,蹬蹬后退三步。
而苏婷婷却也因分散心神,只用了五成真力,娇躯也提了两提。
就在此际,金钱已到,而苏婷婷玉臂各有用场,中央空门大开,看样子似乎寻不出时间来收手防禦.
刘舟山见状大喜,以为得计。
那知苏婷婷功力卓绝,香唇一张,喷出一白色真气,向金钱迎去。
但开得“叭”的轻响,刘舟山赖以成名的招牌,立被那团真气,击成粉碎,碎片向四周飞射而去。
众人不料想苏婷婷功力这么高,碎片电掣射出,一时各个手忙脚乱,连闪带避,后退不迭,虽然是一个未伤,却不由都惊出一身冷汗,呆呆的对望一眼,不敢再往前攻。
小龙睹状,哈哈一笑,朗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各位均是绿林中一流人物,何必斤斤计较,诸位但能看在下薄面,放过今日之事!”
说着,身躯霍然一掠,箭般射入五丈外江中船上,眨眨眼,重又飘回,手中却多了两把大珠。
只见他双手一举,那掌中十几颗龙眼大珠,霍的冉冉分十路飞向陆小清等人面前,道:“些许微薄,算做铁索赔偿之资,与买路钱如何?”
这一手功夫,看在众人眼中,均不由大大惊骇。
皆因他等自忖,自身是无此功力,便就所知江湖中成名的黑白两道人物煞星之中,也无有一人,堪与匹敌。
但,偏偏他并不以武力相强,反而谦谦自守,善言相劝,末了还出资送礼,所送大珠,大如龙眼,豪光四射,一望而知是价值连城之物。
似这等,执财不傲,出手大方的风度为人,不要说在见利忘义的黑道中难以找着,便是侠义门中,又能找出几个可与比拟!
洞庭大豪王牛山,性直快,一见小龙这等风仪,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伸手接住大珠,大声称谢道:“公子这等大度,令牛山感佩羞渐,公子恩赐牛山厚颜收下,做个纪念!牛山身怀此珠,时时警惕公子之德谦,勉力傚法,重新做人!”
小龙微一摆手,接道:“在下何德何能,敢令牛兄记惦在心。
只不过,我辈身为强者,若一味逞强斗狠,仇怨纠结,惨杀生灵,何能自誉为万物之忧。因之,在下奉劝诸位,凡事退一步想,天下万民,亦必同享平乐之福了!“
此言一出,除陆小清金钱刘舟山外,余各感动,面呈惭容。
王牛山更是激动,他一把拉住二豪王泅水五豪王志海,恭身应答道:“公子之言,牛山深铭心肺,从今后,洞庭六豪,必然改过向善,重新做人,牛山兄弟,今后如有丝毫劣迹,王牛山必然自刎於公子之前。”
小龙听得心中大喜,忙整容回道:“王兄肝胆照人,在下愿代洞庭巢湖两地黎民,向王兄拜谢!”
二豪王泅水亦道:“公子高义仁心,天下同钦,日后公子有暇,盼能莅临洞庭舍下,让泗水兄弟等人再多亲近!”
王志海道:“志海等就此别过,他日公子有用我等之处,但只一纸相召,志海兄弟万死不辞!”
说毕,与赤面蛟,水底虎等人,略打招呼,迳自跃入一艘快艇,当先别去。
三十八陆小清与金钱刘舟山尚怀毁丑之恨,但震慑於小龙武功,不敢发作,一见洞庭众人走去,已无胜算把握,眸珠一转,立即双双抱拳,陆小清朗声道:“公子与姑娘今日之赐,在下等常铭在心,他日有暇,盼两位莅临大娄山,再请教益吧!”
苏婷婷见他俩顽劣不可理喻,芳心颇气,回道:“大娄山蛇鼠同窟,有何可惧,少山主既然这么说,他日有暇必然登临,见识见识!”
陆小清面现狞色,嘿嘿一笑道:“好,青山不改,绿水常流,陆小清等恭候姑娘莅临!”
不等苏婷婷回答,对刘舟山一施眼色,双双纵人快艇之中,溯江而去。
小龙目送两人离去,不由摇头歎息。
梁山双梁见大势已去,另一方面,亦被小龙的一番言词感动,立即随后跃入艇中而去。
方直民目睹二人神功罕世,心中大为钦服,不由讚道:“公子与姑娘绝艺仁心,诚然令人惭愧,但如今黑道中人,习性凶惨,却未必都能听得进去呢!”
小龙歎道:“话虽如此,但我辈岂可不教而诛。”
苏婷婷接道:“俗话说,除恶便是为善,若是那巨好之辈,像你这般,一再放松,岂非等於是与虎谋皮……”
王敬实老闆,越众而出,抢步走到小龙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尘埃,叩头道:“公子菩萨心肠……”
小龙忙一把将他拉起,抢先接笑道:“王老闆休要客气,些许小事,快请不要放在心上。”
王敬实心知小龙行事大异常人,说穿了反而不好,连忙恭身答应:“遵命”,退到一旁,两只眼睛却一迳盯在小龙脸上,心中暗暗奇怪,他何以如此变化万千?
另外三剑与一干渔人,纷纷向两人行礼道谢。
小龙取出数只金元宝,一一赏於渔夫,令他等另购船只,不可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众渔人纷纷感激应诺,不提今日之事。
小龙遂将行囊取下船来,将船只让予王敬实等人乘坐赴京。
王敬实等人方待谦让,小龙拉着苏婷婷,道声:“珍重”,竟自双双旋展轻功,疾如流星泻雨,沿江奔去,刹时间消失不见。
皖南四剑与王敦实等人,又惊又佩,癡立半晌,方上船直放金陵。
金陵,锺山巍巍,龙蟠虎踞。
三国时代,吴王孙权在此设都,筑石头城以守之,此即“石头城”一名之由来。
金陵之成为许多朝代的首都,并非偶然,实多得於山川形势之盛。
王应麟谓:“金陵依山带河,九州天险,……以东南之形势,而能与天下相权衡者,江南而已。”
诸葛武侯亦曰:“金陵锺山龙蟠,石头虎踞,帝王之宅。”
陶庵梦境载:“锺山有云气,浮浮冉冉,红紫之间,人昔有王气。”
虽然,慨当年吴宫秀丽,往日的壮丽,仅存铜驼禾黍,“南淒风月”、“北海琴撙”,已是“故垒萧萧”,都成了陈迹。
但是,曾几何时,邵秦淮河,又是水上人家,悬椿拓架,马河穿水关,画栋雕樑,绿窗翠帘,河上灯船画舫盛甲天下。
金粉荟萃,莺燕成群,竟成了那蚀骨销魂的温柔乡,迷人癡醉的销金窟……。
那甜美的歌声,那令人沉醉的琴音……也正是那些王孙公子,风流文士,流连忘返,挥金如土的原因。
这些,重又点缀了这江山的绮丽,使这座已是“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邱”的金陵,再度的繁荣盛极一时起来。
事实上,金陵迷人的地方还有很多。
这天夕小龙和苏婷婷已来到了距离金陵四十乡里的路程,不过,他们觉得有点怪怪的,他们发现了不少武林人,也朝金陵方向来。
此时正是仲秋季节,萧萧秋风,枫红层层,点缀得大地一片火红。
“龙弟,我看有点怪怪的,怎么出现这么多武林人?”
“哇哟!我想起来了,可能应了笑面跛丐的话。”
“什么话?”
“还不是天魔帮找我决斗的事,我正要找他算这笔帐哩……是啥人在大路上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