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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6
本色——30
不久,陈陆缘就跟我说:“还有一年就高考了,我想跟同学到学校旁边的‘学生公寓’合租一个单元,也好集中精力,为高考冲刺做准备。”
我听了就说:“这个你有决定权,妈妈关心的是你出去生活能不能适应。”
陈陆缘听了就说:“我要锻炼一下自己,不能总是沉溺在妈妈的关爱当中。”
我听了就说:“是啊,你已经长大**了,也该学会独立了,为将来上大学做个铺垫。不过妈妈只是担心高考之前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离开家,会不会吃不惯,睡不好,反而影响了学习。”
陈陆缘就说:“不会的,听同学说,学生公寓每年都有不少高考生去吃住,都吃得不错,住得不错,当然考得也不错。”
我听了就说:“那就好,需要多少钱,要不要自带被褥蚊帐什么的,你就只管跟妈妈说,妈妈都为你准备。”
陈陆缘听了就说:“也不用多少钱,被褥蚊帐什么的听说学生公寓里都有,听说他们是专门做这个的,什么都想得很周到,妈妈就不用太操心了。”
我看他很是自信的样子,也就信了他,又叮嘱了一些细枝末节,就给了他钱,让他搬出了家门。
本以为陈陆缘出去住了,就会忘记或是淡化从前对我的依恋,可是他还是时常管束不住自己的冲动,星期天或是其他节假日回家来的时候,还是要在夜里来找我,还是要吻着我,摸着我,让我用手化解他的冲动。
我和他的这种关系是绝密的,是一个刚刚成熟的男人找到的成本最底、安全性最强、行动最隐秘、最不会有不良后果的释放方法吧。
而我正是出于这些考虑才一次有一次地接纳了他,让他能够把本能的实际的问题解决掉,让他能够通过这么一个隐秘而安全的通道,将可能引发犯罪的或是不良后果的本能冲动有效及时地释放出来,这也许就是一个合格母亲应该做的吧。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大概还是有某种犯罪感,他也是在行为和思想之间苦苦地煎熬和选择着。冲动来时他就忘记了一切,奋不顾身地一泻千里;而等冲动过后,他又懊悔非常地自责行为污秽。
我有时候劝他,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坏,那是人的本能,是每个成年男人都有都需要的,是需要找到合适的方式来释放的。妈妈专门看过这方面的书,到了你这个年龄是最冲动和最危险的年龄,也是最需要引导和关怀的年龄。
你跟妈妈之间的来往是永远的秘密,妈妈能包容你的一切,理解你的一切,妈妈会想尽一切办法,尽一切可能让你度过这个危险期,让你在身心都进一步成熟之后,自己学会解决现在的问题。
“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是觉得我不应该让妈妈为我做这些……”陈陆缘低着头说。
“妈妈不为你做,谁又为你做,与其到外面去找不能给你安全不能保证你名誉的人帮你解决问题,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妈妈帮你解决难题呢。”
“妈妈的心里不会因此而觉得我是一个没出现,或是不正经的孩子吧……”陈陆缘还是担心。
“我既然做了你的妈妈,也就深刻准备好了为自己的儿子牺牲一切,妈妈为你做的,并没有突破妈妈规定的底线,妈妈用的都是在道德和伦理底线之上的手段来解决你的问题的。而且这都是你跟妈妈之间永远不能示人的秘密,你和妈妈永远都不能对第三者来公开此事的……”我深入细致地跟他谈。
“可是妈妈,有时候我真的把握不了我自己呀,我真的太爱妈妈了,我对妈妈总是有无名的冲动,我总想对妈妈做出那种无耻的行为,我真害怕那天我真的一时冲动,伤害了妈妈,那样我还怎么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啊……”陈陆缘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困境。
“孩子你听妈妈说,妈妈至今还是个处女身,妈妈的底线就是不能让你将妈妈密封至今的身子给打开,这不是你能超越的雷池,这是天理人伦都无法接受的错误行为,因此妈妈为你把握住了,你没有越格出线,你还在天理人伦许可的范围之内做着你本能的行为。
“尽管妈妈还是个处女身,但妈妈什么都经历过,从你的父辈到你现在,妈妈从来都是一个正经的女人,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妈妈是个苟且的女人,跟你真的做下了不伦之事,神不知,鬼不觉,就咱们娘俩个知晓,你也好受,妈妈也受用,都是自己的家人,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是不能,绝对不能。妈妈要为你的未来负责,妈妈不能让你的童真过早地消耗在妈妈的身上,妈妈不但是在保留自己的贞洁,还是在维护你的童真呀……妈妈跟你怎么说你才能真正了解妈妈的心哪……妈妈恨不能用自己的身心将你的全部问题都给解决得妥妥帖帖舒舒服服,让你想怎么过瘾就怎么过瘾,想怎么痛快就怎么痛快……
“只要你不跨越雷池,同时妈妈又能用力所能及的方式来让你得到释放,得到满足,这也许就是妈妈帮助你度过青春的危险期的最好办法和最佳选择吧……你能听懂妈妈的话吗,你能真的了解妈妈的心吗,你能跟妈妈配合,让你走出青春的危险地带,让你在某天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
“妈妈……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感谢妈妈为我做的一切,我也终身不会忘却妈妈对我的伟大恩德……只是妈妈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对自己再重新加以认识……”陈陆缘十分低沉也十分恳切……
我跟他深谈之后他像是懂事了许多,冲动的次数也明显减少。
渐渐的,竟然平息了。在他出去住宿的半年后。他竟完全放弃了从前的行为,俨然成了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对我开始彬彬有礼起来。
我虽然在内心里有失落感,再也没有那种青春的冲动来冲动我,来刺激我了,可是我还是从理性上为陈陆缘高兴,我还是诚心诚意地希望他能摆脱对我的依恋,独立自主地走上自己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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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31
然而叫人想不到的是,到了高考前的一段时间里,陈陆缘的学习成绩竟直线下降,原来在各种摸底考试中他总是在全校名列前茅,不说数一数二,也从来没出过前五名。可是到了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他的成绩竟然掉到了三四百名,而且还有下滑的趋势。
陈陆缘的班主任就找到了我,说家长帮着学校找找孩子的原因。我就把陈陆缘叫到家来,跟他谈,问他学习成绩是怎么回事儿。他竟然无所谓地说,妈你就别管了,我考什么样就算什么样吧,好坏将来都是我自己担着,妈妈就别为**心了。
话不投机,我也就跟他谈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去找他的班主任,跟班主任分析,是不是早恋了呢?班主任就说,不像,要是有,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我就说,能是去社会上赌博找小姐了吧。班主任就说,学校也跟踪调查过他,没见他去过那些地方。那这个孩子是怎么了呢?我跟班主任都一筹莫展。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陈陆缘的成绩一点儿也不见起色。人也经常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莫非是他住的地方睡不好觉,或是吃的东西营养不良吧,不过他最近的零花钱可是大大地增加了呀。
我想到这就想到他和几个同学合租的那套学校旁边的由住宅改装而成的学生公寓。我先在楼房的外边转悠,然后又走进楼道里去感受,觉得离一马路挺远的,周围也没什么饭店或是锅炉什么的,晚上睡觉可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那还能是他吃的伙食有问题吗?我决心亲自到陈陆缘的学生公寓去实地考察一番。
我就上了楼,敲开了那家的门,里边的人见了我就愣住了,我见了里边的人更是愣住了。所有的疑问瞬间就都有了答案。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地荒诞不经,原来开学生公寓的女人竟然是当年那位叱咤风云现在落魄到了地方的戴致敬!
天哪,我的儿子怎么会掉到她的手里呀,难怪我的儿子学习会一落千丈啊,难怪我的儿子会如此的萎靡不振,鬼迷心窍啊!谁遇上了戴致敬这样的女人,谁就会倒大霉倒血霉呀!特别是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哪!
这个恶贯满盈臭名远扬的狐狸精啊,我的儿子怎么会偏偏遇上这样的女人哪,老天爷是在故意惩罚我呀!然而,我还是强压心头的怒火,走进屋去,我倒要看看我儿子是生活在怎样的魔窟之中,我倒是要问问,戴致敬是怎样将我的儿子拖进沟、拉下水的。
戴致敬见了我虽说意外,但却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不是疯了吗,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我强压怒火问她:“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她听了愣了一下,就说:“你儿子?谁是你儿子,你有儿子吗,你什么时候有儿子啦?”
我听了就大声跟她说:“你别装糊涂了,我儿子就是陈陆缘!”
戴致敬听了就笑了,说:“他呀,他怎么会是你儿子呢!”
我听了就说:“他不是我儿子难道还是你儿子呀。”
戴致敬听了就说:“你儿子怎么啦,你儿子吃我做的饭,上我铺的床,把你儿子伺候得舒舒服服溜光氺滑的,你该感谢我才是,你怎么像是来打架的呢。”
我听了就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勾引我儿子的,他为什么学习一落千丈!”
戴致敬听了就拉长声调说:“我勾引你儿子,你得回去问你儿子,饥渴得像个色中饿鬼,别的男生一个礼拜才要我一回,你儿子倒好,天天晚上来上我不说,每回给我10块钱还要连射三把。有时候白天下课那会工夫还要跑回来突击一把,那我可都没算他的钱呢。我这么便宜你儿子,给你儿子解决生理上的大问题,你要真是他妈,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戴致敬的话,句句都像闷棍一样砸在我的头上。这个厚颜无耻的……了一辈子,到老了还要害人。而且一害就害到了我的亲人头的上。我可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呀!
其实这些年来,关于戴致敬的传言也没少听,开始谁知道她最后还要靠搞什么学生公寓来做她的皮肉生意呢?她比我大个五六岁吧,那年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可是她怎么就是耐不住她的寂寞,非得找个什么营生来满足她永远也满足不了的浪心淫欲呢!
我早就听说在北江桥塌桥事故之后,虽然她强词夺理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别人头上,大肆宣扬说,不是阶级敌人的蓄意破坏就是一小撮走资派的操作失误,我父亲还有袁鸣放和陈默然都成了她诬赖的对象。可是她的姐夫高举知道真相,就赶紧把她从北江桥的工地上撤了下来,通过关系就把她安排到了河北省交通厅下属的一个公路工程处去当文书。
她原来是干什么的,原来是工程队的总指挥,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到河北去当一个小小的文书,可把她憋屈得要死。可是为了避风头她也只好忍着。不过没过一年,她就跟那个公路工程处的十几个男人有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和感情瓜葛,就闹得人家妻离子散,闹得单位满成风雨。
没办法,她姐夫高举就又把她弄回了辽宁,把他安排到了省交通厅的资料室工作。这可把她给闷死了,整个资料室全是她看不懂的造桥书籍,除了蟑螂老鼠,再就是有两个打更的老头是喘气的了。戴致敬就不干,就找她姐夫高举去闹。
高举就对她说:“把你放哪都出事儿,你就从来没给我省过心,这回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资料室吧,等大家把你的丑事都忘了,我再给你安排新的工作吧。”
戴致敬也没别的办法,就只好到资料室去跟她的老鼠蟑螂度日如年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就跟那个两个轮班的打更老头搞上了。今天跟了这个,明天跟了那个,两打更老头还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单线跟戴致敬来往。
后来两个打更老头通了气,还相互总结经验,推荐打持久战、麻雀战的方式方法。有个老头本来就体力不支,被戴致敬一淘就给淘空了,可是他还恋着戴致敬的骚浪,就听了另一个老头的妙方,去街上买了几片儿壮阳的**到了晚上就给用上了,当然是管用了。
他就再接再厉,连续地用了半个多月,最后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在戴致敬的身上了,直到只剩下了一个空壳,病病歪歪地又逞了半个月的能,终于在有一天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力,就死在了戴致敬的身上。
人家老头的家属就不干了,孙男弟女的就要活活打死戴致敬,幸亏高举及时赶到,才算救了戴致敬一命。这回她姐夫可就再也不敢给她安排什么工作了,干脆就让她呆在家里留着自己用了。
可说是留着自己用,但是高举的心思哪还在戴致敬的身上啊,他身边的年轻的革命女将多得是,左搀右扶,前呼后拥,多得都叫他眼花缭乱,哪还看得上戴致敬这个被无数男人上过身的半老徐娘啊,就扔在家里,十天半个月也不来点缀一回。即便来了也是浮皮潦草,蜻蜓点水地意思意思,完事儿就走人。
戴致敬是那种一天没了男人上身就抓心挠肝痛不欲生的坏女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冷清,每回高举来宠幸她她都抓住高举不放,非让他再给她找个工作,也就是再找个有男人的地方不可。
这可是叫高举犯了难。以前把戴致敬放在哪儿,她就在哪儿给他捅出个大娄子来,然后让他给擦屁股,让他给打扫战场。这回给她搁在家里,就是要让她别再给自己捅娄子、惹麻烦了。可是戴致敬就是跟他闹哇。
没办法,高举就想出了一个给她找男人的好办法,就找了个革命造反派的战友,把戴致敬安排到了交通局系统的一个旅社,还给了个分部主任的职位。因为高举听说旅店是个人来人往,一走一过的地方,南来北往的人员层出不穷,其中就有那想采点儿野花的,打点儿野食儿的男人,一定会给戴致敬带来寻欢作乐的机会的。
于是戴致敬就走马上了任。这回可好,真像高举听说的那样,没几天戴致敬就进入了情况。那些出差在外的男人们,离开家就开始想女人,可是那个时代还没有小姐实行三陪,而戴致敬就做了后来小姐们的先驱,以老姐的姿态干起了她如饥似渴、求之不得的皮肉生意。当然有那年轻的,常来常往的,她还倒贴人家。就这么让戴致敬着实舒爽快活了好几年。
一直到了给我父亲等文革中被迫害的人员平凡昭雪的时候,戴致敬受了高举的牵连,就被革了职,还因为她跟“三鞭子”一起有过人命案子,在“斗、批、改”运动中,整死了两个人,就被判了10年徒刑,再后来就没了她的消息。
谁想到她出来后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实在没了别的办法就在中学生的身上打起了主意,正像她自己说的,她都下贱到了给10块钱就可以连干三把的地步。
最可恨也最不可思议的是,机缘巧合命理该着竟然又让她坑害到了她当年坑害过的陈默然的儿子陈陆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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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32
其实我跟戴致敬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像她这的人跟她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我就问我儿子的东西在哪儿,我要立刻让我的儿子脱离戴致敬的淫窝魔爪,带他回家。
戴致敬听我要退房,竟不慌不忙地就拿出个小本子来,翻了几下,就煞有介事地对我说:“这半年来,你儿子前边后边一共上过我500多回,差不多平均一天三回,最多的一天上过我11回,可是他一共才给过我1000多块钱,平均一回才两块钱;要是他一直住到毕业,我也就不想多要他钱了,也就算便宜他了,也就算我自己花钱享受了;可是你们提前退房可就是违了约,那我就得按次数收钱了。总共529回,就按500回算,一回就按10块钱算,就是5000块钱,你是老熟人,按交情给你打个八折也要4000块钱。也就是说,你还得替你儿子补交3000块钱我才能放你儿子走,不然你儿子别想走出我的家门。”
“怎么走不出你的家门,我儿子被你给绑架了还是跟你签了卖身契了!”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那你就让你儿子走走看,他要是不给够我钱就从我这里走开,那我就到他们学校去,当着他们全体同学的面把他在我身上的德行都给抖搂出去,然后把他上我身子的记录本复印一份给他们的校长班主任——我这个破鞋早就掉底儿了,光着脚我还怕你穿鞋的!”
我听了戴致敬的话简直要气炸肺了!我真是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多跟她说一句废话了。跟这样的人再在一个屋檐下多呆一分钟都是我的奇耻大辱。我也不想再跟她要什么陈陆缘的东西物品了,我只想马上跑到学校去,从课堂上将我的儿子叫回家去,跟他说明真相,让他翻然悔悟,让他重新做人……我就一声不吭地往外就走。
可是当我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戴致敬却不慌不忙地对我说:“别急着走啊,咱们的账还没结呐。”
我就说:“我和我儿子没什么欠你的,我不告你教唆我儿子犯罪你就庆幸吧。”
戴致敬听了却冷笑着说:“还是你自己庆幸吧,我是教唆了你儿子,可是你儿子却没犯罪呀。要说犯也就是跟个年轻的老太太上了几把床,还是你情我愿的;可是你呢,你跟自己的儿子都干了些什么怕是不用我说出来,你的心里最清楚吧!”
我听了戴致敬的话,头就轰地一声像有个什么东西爆炸了样,我险些晕了过去。我不知道我的儿子在跟戴致敬**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儿子究竟在戴致敬的圈套里陷得多深。
见我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戴致敬就得意起来,她就进一步气我说“你儿子一上我的身就陆萍、陆萍地喊你的名字,每捅一下就喊一声,每捅一下就喊一声,我开始以为他喊的是一个跟你同名同姓的女学生呢,这回好,我见着本人了,原来你儿子要操的是自己的妈妈呀!哈哈哈……”
我已经被戴致敬给气得手脚冰凉,浑身打颤,泪流满面了……我太失败了,我太无地自容了,我所宠爱的儿子竟然在我最最痛恨的女人身上泄露了跟母亲之间的绝对秘密,这可真叫我无地自容、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啊……
而戴致敬还没有伤害够我,她又意犹未尽地接着说:“我问过你儿子,你跟你喊名字的女人搞过没有,你儿子就说经常搞;我就问你儿子,那你怎么不再跟她搞,而跑来跟我搞了呢;你儿子就说,跟她搞有犯罪感,每回搞完都想自杀;我就问你儿子,为什么每次搞完都有犯罪感,都想自杀呀;你儿子就说,反正就是有犯罪感,就是想自杀——当时我还没明白,现在我懂了——儿子跟妈搞,那还有个好,那还没有犯罪感,那还不想自杀呀——就连畜生都不跟自己的母亲交配呢,就连我这么一个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的贱女人,都有个界限,都有个底线,都没跟我的父亲或兄弟什么的搞过呢!可是你呢,你还想骂我堕落,我要是堕落你是什么,你就是……!看看说出去咱俩谁丢脸!”
“你……你……你……”我被戴致敬的污言秽语气浑身发抖,连一句整话都说不上来了!
戴致敬一定是看见我的脸已经气得发白,浑身都在颤抖,她就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起我来。她说:“当年你跟我玩了一个处女的游戏,后来怎么样,没玩过我吧!这回你还拿什么绝活儿跟我玩儿呢,还拿你的处女身?还要我检查你的处女膜?怕是要到等你来生转世,脱胎换骨之后才能再跟我嘴硬吧。咱俩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谁也别骂谁,没一个是好东西;不过女人嘛,做了女人也就做不成好东西啦……赶紧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清了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女人再来捉奸,再来职责别人……”
听了戴致敬刚才的话,我反倒镇静下来,因为我的确还有一张王牌掐在手里,那就是我的真金不换的处女身份。你戴致敬怎么敢跟我相提并论!我这辈子还没让任何一个男人上过身,而你呢?我为我的处女之身而倍感骄傲和自豪,我一定能用我的处女之身来战胜你这个“破鞋”、“烂鞋”、“掉底鞋”的破烂之身!
想到这些我也就平静下来。
我从容地对她说:“还是跟当年一样,这回咱们还是玩个处女的游戏——你说我儿子跟我那个,你这是在毁谤我、诬陷我,我要到法院去告你,我要用我的处女身份来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要用我的清白之身来证明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清白!
“再一个我要告诉你,我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的,他是当年被你迫害失踪的陈默然的儿子。陈默然在唐山大地震中死了,陈陆缘和他的妹妹成了孤儿,是我把他的两个孩子给收养了。别说我现在还是处女之身,即便我跟我的养子有了男女关系也算不上那个!
“你这个恬不知耻、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我要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要让你付出高昂的代价!我要向全世界的人揭露你的丑恶行径和丑恶嘴脸,我要让你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要让你这个世界上最丑恶无耻的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完就挺胸抬头地走到门前,猛地推开门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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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33
我本以为我胜利了,可是我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当我走出门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有人在往楼下跑,从那熟悉的背影和耳熟能详的脚步声,我判断出那就是我的儿子陈陆缘。他一定是听到了我跟戴致敬的对话,他一定是自惭形秽,再也没有脸或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想到这些我就快步下楼追了出来,可是,我又怎么能追上他呀——我是在追,而他是在逃啊——就这样,我的儿子,陈陆缘真就离家出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心哪,我的心又像当年失去我的亲人、我的恋人的时候一样,乱了、碎了、翻江倒海了;疼了、停了、奄奄一息了。孩子呀我的孩子,妈妈怎样做才能挽留你出走的脚步啊!孩子呀孩子,难道是妈妈过分纵容和溺爱才导致了你今天的出走吗?孩子呀孩子,妈妈大概除了最后的贞操全都奉献给你了呀,怎么就没换回你的心,怎么就没留住你的身啊!
孩子呀孩子,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妈妈确实是从心里往外地喜欢你,爱着你啊……世界这么大这么乱,你又身无分文,你拿什么买饭吃,拿什么买水喝,又在哪里度过漫漫的长夜呀……我的孩子,你赶紧给妈妈回来吧,妈妈理解你的一切,原谅你的一切,妈妈帮助你重新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帮助你重新做人吧。
可是我的孩子呀,你得回来呀,回来我们才能实现这一切呀……
然而十天过去了,没有陈陆缘的消息,二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一直到了当年的高考过后,还是不见陈陆缘的身影。这期间我的想尽了办法,在报纸上登寻人启示,在电台做亲情呼唤,后来我还通过电视台来呼唤我的儿子快些归来。可是我的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我的真情并没有感动上帝,我的儿子还是迟迟不归呀。
后来我母亲和金叔就来劝慰说,就是亲生孩子的人家,出了这样不听话的孩子,人家都说“就当没生这个孩子”呢,何况他真不是你亲生的。再说你也尽力了,就是他亲妈也做不到你这样啊。
听了母亲的话,我的心里没有得到一丝的安慰,反而觉得自己还是做得不够,没有完全扑上去,没有不顾一切地为了寻找陈陆缘而全身心地投入。
“也许都是命中注定吧!”母亲试图用命里该着来劝我。
“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苦命苦命嘛,这一定都是你的命啊!”母亲还在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命里。
“那我就这么认命吗?那我就这么无条件地认命吗!”我的声音高到了极限。
“不认命你还能怎样,跟命作对没用,跟命作对最后只能被命给打到……”母亲还在坚持她的宿命论。
“我就不信命,我就要跟命抗衡,我就要跟命拼个你死我活!!!”我的声音和样子把母亲给吓坏了,她久久地愣在那里,不再跟我提命了……
母亲见我又有精神失常的倾向,就特别担心我,整天跟金说,让他想办法来救我。金叔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是用劝慰来安抚我,开导我。
金叔就说:“我从《读者》上看到一篇文章,说人越想要什么,就得越把手松开,你攥得越紧,可能失去他的可能性就越大;而当你张开了双臂,松开了手,你立刻就会发现,你失去的东西和你重新拥有的东西比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和渺小……想想吧,是不是很有哲理呀。”
我听了金叔的话,没对他的劝导感多少兴趣,却被他无意中给提醒了——《读者》!是啊,那个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文摘类杂志是阅读人群最广泛的杂志,我若是把我的心声能撰写成文章,先在当地的报刊上发表,然后再寄到《读者》上去选载,说不定我的儿子就会看到,或是见过我儿子的人读了我的文章也会告知我的儿子,或是直接就把消息告知我呀。
我想到这里,马上就来了精神,于是我就夜以继日地伏案疾书,拿出了当年为孩子们疯狂写童话寓言的劲头,没日没夜地写呀写呀……一篇一篇充满母爱亲情的文章就新鲜出炉了。
头一篇是《有爱便是娘》,第二篇是《处女妈妈的爱》,第三篇是《亲妈属马,后妈属牛》。这几篇倾注了我全部亲情爱意的散文先在当地的报刊上发表了,很快就被好几个文摘类的杂志给选载了。
然而,文章发表后,还是迟迟没有我儿子陈陆缘的消息。不过我的文章却在社会上起到了一定的反响,不少人给我来信打电话,有的同情我的遭遇,有的关心我儿子的下落,有的还说他看见了我的儿子,可是一核实,却不是。最令我感动的,是长春的一个老战士,看了我的文章,不远千里从长春赶到了我家,不为别的,就为了给我送一盆儿他养的君子兰。
那是一珠多年生的、正在鲜花盛开的君子兰。老战士就是看了我的文章,被我文章里养君子兰的那段疯疯癫癫的生活给感动了,才决定亲自来看我,并且送给我那盆君子兰的。我望着眼前的那盆楚楚动人的君子兰,感动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谁说人间没有真情在,素昧平生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亲人,何况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几十年的一家人啊。我就又含着眼泪写了一篇文章《处女妈妈的君子兰》。
这篇文章发表后,一定是给陈陆缘读到了,我居然收到了他的来信!信很短,也没留地址,只写了“妈妈放心,我活得挺好。”一行字。
哎呀,我看了之后悲喜交加那个哭哇!我的孩子呀,你还活着啊,你真的过的挺好的吗?你既然看到了妈妈的文章,怎么不回来看看日思夜想你,牵肠挂肚你的妈妈呀!你可知道妈妈有多么想你,多么爱你,多么希望见到你,拥抱你呀!
我就又写了一篇文章《妈妈就是家》,我充满无限深情地呼唤我的孩子,回家吧,天下之大,妈妈才是你的家呀。如果当时没有写文章来让我倾诉衷肠发泄情感,我一定又会像当年一样疯掉的。
幸亏有了那些发自肺腑的文章,它们让充满了期待,因为人在等待和期待中就充满了希望与梦想,总觉得有那么一天,自己的愿望就会实现……
然而这篇文章发表后,很长时间没有任何陈陆缘的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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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34
一直到了大年三十,我的母亲和金叔为了安慰我,特地来到我家,跟我和陈陆情一块儿过年。
我包着包着年夜饺子,这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哇,掉进了我正在包的饺子里,一个,一个,又一个。我女儿陈陆情看了就跟着我掉眼泪,也把眼泪包进了饺子。见女儿也跟着我流泪,我就失控了,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女儿也控制不住感情,也跟我呜呜地哭了起来;后来我母亲也跟着哭。
哭着哭着,我女儿就大声地喊到,哥呀,你跑哪儿去啦,大年三十儿你都不回来,你知道咱妈和我有多想你呀,你在哪里呀,你快出现呀,你快回来呀!哥呀,哥呀,你快回来吧,你看咱妈为你都哭成啥样了呀,哥呀,你就忍心让咱妈这么伤心流泪呀,哥呀,你快回来吧,回来吧,回家跟妈和我,还有姥姥姥爷一起过年吧……哥呀,哥呀……
我女儿陈陆情这么边哭边喊着,边跟我抱头痛哭啊……后来我母亲也加入进来,我们抱成一团,尽情地哭啊,哭啊。
这时候金叔来劝我们了,他说:“都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家陈陆缘也算是**了,他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人生选择,你们就让他去吧。等他有一天成家立业了,为人父母了,回头就会理解你了,就会回家看你来了。”
我听了金叔的话,心里舒坦了一些,也就止住了哭。可我的心里还是想,按说陈陆缘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他放弃了高考,丢弃了家庭和母爱,只身出走到了社会上,一定会很辛苦、很拮据;可是也许就像金叔说的,那就是他将要选择的人生之路吧;也许他真的就从此历练**,成了一个可以在社会立足的人;但愿他平安,但愿他有出息。这么想着我也就心情好了许多,也就重新跟我母亲,我女儿还有金叔继续包年夜饺子了。
等到了除夕夜的饺子煮好了,热气腾腾地摆上桌的时候,我就听见了敲门声。
金叔就说:“哪有人敲门哪,那是外边别人家放鞭放炮的声音。”
我听了也就信了。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又听到有人的敲门声,金叔就又说:“你一定是想你儿子想的,产生了幻觉,听什么都像是敲门的声音。”
我听了金叔的话,也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一定是自己想儿心切,想着儿子可能会随时回家,随时敲门才产生的幻觉。是啊。这会儿眼瞅着就要半夜了,我儿子要是回来也不会这么晚了回来呀。于是我就再也不去相信有人在敲门了。
可是到了接近12点的时候,在千家万户都燃放烟花爆竹的巨大声浪中,我还是听到了有人在敲门。这回我也不再跟大家说我听见敲门声了,我干脆就自己去把门给打开了。开了门我往外边一看,没有人哪,我就失望地把门关上,可是就在我刚刚关上门的时候,我真的听到了清晰的敲门声,我立刻回身把门给打开了,门外还真站着一个人,一个老年人。我仔细一看才认出来,原来竟是那个给我送来一盆君子兰的,长春的那个老战士!
我惊奇地问他,您怎么来了?老战士就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呀。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包东西递给我,说这是我给你带来的另一棵君子兰。我接过老战士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就热情地对他说,快请进吧,正好饺子刚煮好,快进来吃吧。可是老战士光说好好好,就是不往屋里走。我就又热情地让他,这时候他却对我说,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呐!说着,他一闪身,在他身后竟还站着一个人;那不是别人那正是我的儿子陈陆缘哪!
天哪,那真是我的儿子呀,那真是我的儿子站在了我的眼前哪!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我上前一把就楼住我的儿子,抱住他就哭啊,就怎么也不放手啊。这时候金叔和我母亲也闻声出来,我女儿更是一下子冲过来,也抱住她哥哥就哭。见一家子人都沉浸在悲喜交加之中,金叔就大声地边推大家边说,都快进屋来吧,先吃了年夜饺子再说吧,都快进屋来吧。
大家就都进了屋,我就拉着一直低着头抹眼泪的陈陆缘的手,走进屋去,直到坐下来我都一直在盯看我儿子那张又黑又瘦好像饱经了无数沧桑的脸哪。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哇,就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女儿就数落她哥哥说:“哥你跑哪儿去了,把咱妈都快给急死了!哥,你咋就不长心呢,你咋就不想想你这一走,咱妈她能受得了吗!哥,哥,哥呀……”我女儿陈陆情就摇着她哥哥陈陆缘的胳膊,不停地哭着说着。
还是金叔止住了陈陆情,说:“快别说了,你哥这不是回来了么,先让你哥哥和客人洗洗脸,赶紧吃年夜饺子吧。”
我母亲也赶紧张罗着领着老战士和陈陆缘去洗手洗脸,我可是寸步也不离我的儿子陈陆缘了,他走到哪儿我跟他到哪儿——他洗手,我给他洗手;他洗脸我给他洗脸;后来,他吃饺子我就喂他饺子。
陈陆缘一定是饿了,一定是很长时间没吃什么像样的食物了,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地吞吃着饺子,我的心里那个疼啊。
孩子呀,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看把你饿的,面也黄了,肌也瘦了,头发也很长时间没洗没剪,指甲也又黑又长了。
孩子呀,你是出去沿街乞讨了吗?你是无家可归露宿街头了吗?你一定是吃了许多苦,遭了不少罪吧。可你为什么不回家呀,为什么不回来见你的妈妈呀。
孩子呀,你究竟是怎么过的这半年多呀,你都经历了怎样的人间冷暖呀。
孩子呀,我的孩子,这回你回来,妈妈可是再也不让你离开了呀。妈妈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吃好穿好,让你幸福让你高兴让你活得像个人样啊!
说话间大家已经吃完了年夜饺子,时间也过了午夜,到了新的一年。我让金叔帮我给陈陆缘洗了个热水澡,我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裤。给他铺好了松软的被褥,就让他睡下了。
临睡前,我摸着他的脸说,什么也别想,回家就好,有话等你睡醒了,明天再说——睡吧,记住,妈妈是永远爱你的。
陈陆缘听了,就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哭着说,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呀,妈妈打我吧,妈妈骂我吧,妈**评我吧,妈妈惩罚我吧。
我听了他的话就说:“傻孩子,你没错,要说错也是妈的错。妈不该让你住在没经考察的学生公寓。妈不该把你放出去就撒手不管了,不该没提醒你离戴致敬那样的女人远一点儿,多多地防着她一点儿;都怪妈没早一点儿察觉是那个坏女人开的店;妈妈这回一定帮你睁大眼睛去看清这个世界,再也不让你走弯路走歧路了。”
陈陆缘听了我的话就抱住我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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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35
后来听陈陆缘讲,他离家出走就是觉得自己堕落了,再也没有脸见我了。他跟我讲了许多他离家出走后的离奇经历。那其中有太多的人生痛楚与命运的感悟,所以,他自己的经历还是由他自己来讲更真实亲切。到此,我就把他的故事,交给他自己来讲了。
Hi,各位好,下面的故事都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还是由我来讲。
话说我那天上上课就上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戴致敬骚浪的样子,刚下课,我就像犯了毒瘾一样地往学生公寓跑,想用那20分钟的时间再上一把戴致敬。可是当我跑到公寓的门外时,却听见了陆萍跟戴致敬争吵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败露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堕落和失败了。我就在陆萍出门的瞬间,决定逃离现实,离家出走了。
其实我在搬到戴致敬开的学生公寓之前就道听途说地知道一些关于这个故事,或许正是由于她曾经有过那么多淫骚无比的故事,才如一样将我给深深地吸引乃至痛快淋漓地堕落其中吧。
那还是在我刚上高三的时候,那期间我的的性已经完全成熟了。从我四五岁起到我十四五岁第一次遗精,我在性的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
因为我所需要的,我的继母都慷慨地给我了,从三四岁的时候她让我摸着她的睡,到后来让我凭着本能任意地吃她摸她,期间似乎都符合母子之间的关系规格,即便这其中有陆萍对我的溺爱,或是她将自己对我父亲的爱移植到了我的身上,对我没有设置任何跟她亲密接触的屏障。
但由于我的性没有成熟,一切都属于孩提时代母子间亲昵的范畴,因而再过分,再暧昧,也不会发生什么超越伦理的事端。
但是后来不行了,后来我男性的树苗渐渐长出顶天立地的大树了。那种巨大的青春萌动让我总是跃跃欲试,那种无名的兴奋总是让我蠢蠢欲动。
而陆萍犯的错误就在于,她没有尽早地遏制我冲动的藤蔓四处蔓延。她总是用盲目的爱来牵就我,满足我。让我对她的**总是处于难舍难分的亢奋状态中,无法摆脱,无法自拔。
特别是陆萍有意无意,总是试图在我的身上将她对我父亲留下的无限的情爱遗憾加以补偿,这就极大地纵容了无知无畏的我。
当已经长出胡须、体毛,身形已然是个男人的时候,陆萍还没有给我设定一个明确的界限。特别是我冲动过头,疯狂地抱住她,男人一样地狂吻她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制止我,回绝我。
而当我像野兽一样用男人的武器对她正面进攻是时候,她竟然没有抡起手臂来抽我的耳光,而是用手握紧了我的武器,让子弹消耗在了她温柔的手掌心里……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陆萍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她的内心似乎隐约地在渴望着什么,似乎并不拒绝我对她的疯狂和冲动,这就总是给我一个错误的信号:我可以进一步地拥有她,甚至占有她。
我当时根本没有这个字眼儿在脑海里。陆萍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母亲的概念。随着年龄的增长,陆萍给我的感念就是我的情人、恋人。我对她的依恋、爱恋甚至痴恋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首先是她一直都是姑娘身,天生的丽质和未婚未育让她始终都保持着窈窕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特别是她为之骄傲的处女身,更是在我面前永远都如青春少女一样散发出处子的纯情魅力。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永远都是那么轻盈靓丽,妩媚可人,害得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了,似乎我所能接触到的女性都被她的长久不衰的年轻貌美给比得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其次是她对我的无限溺爱和行为纵容。她从来不让我分清跟她之间的男女界限,只要我需要跟她接触,她都会满足我的要求,甚至还用她成年女人的某些技巧来帮我提升要求的质量和快感。用她话说就是怕我的能量释放到别的女人身上会给他惹出麻烦。
最后可能就是她本身将对我父亲的爱移情别恋到了我的身上。
如果陆萍不是在潜意识中还有个要将她的处女身保持到永久的概念,那么她很可能就让我在冲动中破了她的身,跟她巫山**,跟她瑶池**了……
即便最后关头她用手捉住了我生机勃勃的冲动,并将我的冲动消化在了她的掌控之中,但是她的犹豫和暧昧让我还试图再前行一步。
因为她的一切一切都让我要死要活地爱上了她!
她的笑靥,她的朱唇,她的酥胸,她的翘臀,她眉宇间的妩媚,她酮体上的风情,林林总总,方方面面,无一不令我陶醉,令我忘情。
但是,当我长时间不能真正拥有她,进入她,在她身上实现我对她的最终梦想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巨大的挫折感将我席卷。
特别是陆萍跟我那次推心置腹地攀谈倾诉之后,我开始意识了自己行为的严重性,原来我所爱的人并不是我该拥有的人啊!
那是一种禁忌,那是一种……!尽管我跟陆萍没有血缘关系,尽管陆萍还是个处女身,但是她毕竟跟我父亲陈默然是法律上的夫妻呀,我毕竟是她法律意义上的养子呀!
道德的,伦理的,民间的,民俗的,哪一条也不能允许自己上了继母的身呀。
无论你多爱她,无论她多爱你,只要你还是个人,一个正常的人,你就不该那么做呀!
所以当陆萍为了向我证明她的处女身份,展开了她美妙的下身,让我目睹她未曾开垦的处女地的时候,我惊呆了,我后怕了,我沮丧了,我怨恨了……
是陆萍将我领到了无限的险峰,但到最后却不让我领略最美的风景。
是陆萍令我爱她爱的不能自拔,但她始终没有告诉我这种爱是如此罪孽深重。
那种懊恼几乎令人疯狂,那种打击绝对致命。